,你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是嫁人了,你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钟离昭于她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兄长。
她不想因为这个空穴来风、莫名其妙的什劳子婚约影响二人感情,关系变质。
叹了一口气,卫澜伸手轻抚一把她的软发,“行行行,好好好,都听你的。”
他只有卫阿宁这么一个女儿,其实也不愿她嫁出去。
只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担忧天有不测风云之事。
能提前给她找个能依靠的人,总归也是好的。
钟离昭是个好孩子,他看着他长大,知根知底,再合适不过。
不过若宁宁不愿意,那他也不勉强。
只不过……
卫澜没说话。
眸光不经意间,有一瞬息掠过在门边静候的人影。
他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就是有些对不住钟离昭那小子了。
“还是说……”
略微走神的思维被卫阿宁拉回,卫澜反应过来,“还是说什么?”
卫阿宁一脸狐疑,仰起雾蒙蒙的眸子看他:“爹你就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还是说……”
“其实是爹你为了焰火祭想做出一点成绩,掏空了家底,并且还在外头欠债,所以要把我卖了?”
她很是怀疑,卫澜是不是因为这次举办焰火祭没钱了,同钟离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其中一条就是把她卖给钟离昭。
毕竟钟离家也是个极有底蕴的世家。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呢。”卫澜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一声冷笑:“哼,再来十个你,爹都养得起!”
卫阿宁“噗嗤”一声,眉眼弯弯,笑得开怀。
她连忙给卫澜顺毛,“是是是,我爹举世无双,我爹世界第一,我爹最最最最厉害了。”
“这还差不多。”
受伤期间该多多休息,遂卫澜嘱咐她几句后便离开卧室,不再打扰。
打了个哈欠,卫阿宁只觉得眼皮子上下不停打架,便迷迷糊糊趴在榻上入睡。
醒来时,窗外仍旧一片明亮,但已有晖光将天际染上橙黄。
她伸了个懒腰,凝望花窗。
滁州长夏无冬,夜里总会黑得比较晚。
睡得太久,一时有些分不清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阿宁!!”
纸人不知从哪处角落中钻出,死死扒拉在她手上:“阿宁你有没有事?都怪我那天没跟着你一起去呜呜呜……”
肩膀细微痛感不绝,敷过药后,伤口亦是火辣辣的。
还是有些疼的。
卫阿宁朝它笑笑:“没事,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
又多问了一句:“你这几日找到滁州城中的基石碎片了吗?”
她这几日忙着奔波龙气一事,没空抽出时间同它一起去找基石碎片。
便帮纸人隐去身形,循着地图,让它自己在城中搜寻一番。
“那自然是找到了。”
纸人颇为自豪地挺起小胸脯,“我现在的数据恢复到百分之六十几啦。”
话毕,豆豆眼又带着几分怜惜看她,“很快我就能帮你恢复健康身体了。”
“咳咳——”
那太好了。
卫阿宁捂嘴轻咳几声,抬手揉了把它的小脑袋:“嘿嘿,我们小纸真是特别伟大的一个系统,比其他的系统都要厉害!”
“嘿嘿,那自然是的。”
两手叉腰,纸人骄傲道:“我可是,第一名。”
趁着睡醒的空隙,她给纸人讲了在外头遇见林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