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阿宁没心没肺朝薛青怜笑,却被后者没好气地弹了一下脑瓜。
“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心绪生乱,薛青怜面色严肃:“那可是两只上玄境级别的魔族。”
似鹌鹑般缩了缩脑袋,卫阿宁扁扁嘴,不服输般挥舞了几下拳头:“我这不是着急找线索嘛。”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若没及时跟上林雅的踪迹,那他们查这么久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而且她也不想薛青怜他们那么辛苦来着。
薛青怜一手止住卫阿宁乱挥的手,“别乱动。”
她将药粉抹在指腹,细细涂上血口:“线索断了可以再寻,不外乎是多废点功夫。”
“但人没了,可就真没了,魔可不是吃素的。”
“诶呀疼疼疼!”
有丝丝缕缕微凉的触感在后背漫开,卫阿宁表情夸张,假装吃痛道:“好师姐,你轻点嘛——”
指腹轻戳她脑门,薛青怜没好气道:“我都没用力,别想转移注意力。”
穿好衬衣,卫阿宁转过身,抬手圈住女郎的腰。
笑眯眯地仰头:“这不是没事嘛。”
那伤口她知道,其实没有很深。
只是因为里头的皮肤白,所以看起来很狰狞罢了。
眼珠转了几圈,卫阿宁又问道:“那滁州城算是安全了吗?”
这可是头等大事。
辛辛苦苦这般久,就是为了此等安危问题。
“算是安全了。”
揉了把她乌软的发顶,薛青怜颔首笑笑,温声道:“龙脉不再被恶意开凿后,情况亦是稳定不少。”
双手端起药,卫阿宁一口气喝下,也不觉药汁苦涩了。
她笑眼更弯:“那大家也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参加焰火祭啦。”
天知道,她已期待许久这次新鲜的焰火酬神祭了。
上次闲暇之余去给卫澜搭把手时,想看一看焰火,结果她爹宝贝得不行,非说要当天才能看。
“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薛青怜眼珠轻转,忍着唇边上翘的弧,“卫伯伯交代了,你伤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
卫阿宁长长地“啊”了一声,没精打采垂下脑袋。
失策了……
竟是被卫澜给将了一军。
不过她上次从地下出来时,就险些吓到他老人家。
滁州魔气事毕,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家里蹲吧。
穿戴整齐后,卫阿宁又开始应付起卫澜。
卫澜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念叨。
诸如当初就不该答应她去归一剑宗、外出游历历练云云。
听得卫阿宁哭笑不得:“爹,凡是历练肯定就会受伤的呀,而且我这伤也不重,别担心啦。”
“按我说,你留在家里当米虫不好吗。”
卫澜面无表情:“你钟离哥哥也会照拂你,更何况,你儿时同他有婚约在——”
卫阿宁皱了皱眉,忙往他嘴里塞了块酥糖,打断卫澜愈发口无遮拦的话题:“爹,你定是说累了,来吃点糖,哈哈哈……”
原身对钟离昭仅有兄妹之情,她亦不例外。
这婚约不过是儿时口头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卫澜没好气咽下嘴里酥糖:“你现在长大了,倒是学会转移话题,鬼精鬼精的。”
他又问道:“宁宁啊,你老实同爹说,你真的对你钟离哥哥无意?”
闻言,卫阿宁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的:“爹又不是养不起我一辈子,干嘛非要女儿嫁人啊,我留在你身边不好吗?”
她拉着卫澜的手,撒娇道:“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