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皱眉严肃道,“我闻到有很重的血腥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
闻言,裴净鸢莹白晶润的脸瞬间染上绯红,甚至于脖颈处都沾着粉色。
“不,不用。”裴净鸢手指攥紧,声音低不可闻,“是妾身月,月事…”
“嗯?”萧怀瑾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了,好多年不曾见,他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他松了一口气,“哦,原来如此,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其实早在从书房出来后,裴净鸢就已隐隐有了感觉,只是心底生出些侥幸,她想在出发的途中应对此事。因为刚出京城,路上乡镇还很多,定是会客栈住宿。
—她不必再与萧怀瑾同床共枕,便可避开与萧怀瑾…谈论此事。
-况且,也有人会将此事视为不详。
裴净鸢手脚冰冷,脸色愈发的惨白,唇瓣翕动却不曾说出话来。
“我还是叫碧荷她们过来吧。”萧怀瑾从床上下去了,他伸手掖被角,“你先躺着休息吧。”
青叶和碧荷就睡在隔壁,估计睡得也不实,他刚一敲门,两个人就开了门,了解到事情都经过后就去了主卧。
萧怀瑾多多少少也感觉出来,如果他现在再回房间,裴净鸢肯定会非常不自在。
别说裴净鸢了,便是她上大学那会儿,室友还会耻于提起这件事。
说到底也怪他粗心,这都快同床共枕一个月了,他竟然也没发现。
裴净鸢向来没有腹痛的毛病,只是今日太过于羞涩难堪,只觉得腹中坠坠的疼,身体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碧荷手里拿着汤婆子,说,“小姐,姑爷只让人又送来了许多的碳火和汤婆子,他自己在书房歇下了。”
闻言,青叶神色复杂,这男人不比女人,萧五公子之前又从未接触过女子,怕是连此事都懵懵懂懂。
她道,“小姐宽心,姑爷来寻我们时并无异样,想来也是博学多才,并非那迂腐之辈。”
碧荷有些听不懂。
裴净鸢神色平静下来,语气也换做如常的模样,“嗯,你们下去吧。”
青叶和碧荷相互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萧怀瑾到了书房后就没睡,书房又冷他又不习惯,况且他也有担忧裴净鸢。
这是冬日,又要赶路,即便坐的是马车,那也不是件好受的事。
听说举子赴京赶考途中,病倒在路上的人都不在少数,更别说裴净鸢的身体恐怕还不如那些读书人。
想着这些,东边渐渐泛起一抹白光来。
萧怀瑾从床上下来,交代厨房做好膳食,又回了卧室。
青叶和碧荷还都在忙碌着。
萧怀瑾说,“少夫人可醒了?”
青叶看着他,道,“少夫人梳洗完毕了,公子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萧怀瑾,“没有。我来寻她一块用早膳。”
裴净鸢同样睡的不算安稳,眼底沁着一层青黑,脸色较平时也更为苍白一些。
萧怀瑾坐了下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你还好吧?”
裴净鸢,“劳夫君挂心,好多了。”
萧怀瑾,“……”
“那吃早饭吧,”他道,“吃完我有事与你商量。”
闻言,裴净鸢心下一颤,抬眸看向萧怀瑾,忍不住猜测萧怀瑾寻她所谓何事。
“这些都是补气血的食物。”萧怀瑾道,“我也研究过一点医理。昨日-”
他顿了一下,“我就是一下子没想到。”
裴净鸢,“……”
红枣、人参、阿胶…确实大多是补气血的食物。
萧怀瑾这次真的秉持了食不言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