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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时候,可无一例外,在一段时间的修生养息之后,便会以更狂妄的态势反扑。

整个北境,就像头穷凶极恶的狼。

倘若不赶尽杀绝,彻底将其从草原中拔除,否则,只要留给对方一丝的生机,假以时日,都会迎来对方丧心病狂的报复。

“殿下——”

裴瓒一步步靠近眼前的女人。

“难道您相信北境是安分守己之辈,往后再也没有进犯大周的野心吗?”

长公主背对着他,颀长的身影独立在长街之中,平白地流露出几分孤寂。

“朝中动荡不安,对于陛下一事早是议论纷纷,立储,或是禅位,风言风语从未休止,倘若陛下一朝崩逝,殿下越过皇子与诸位亲王登基,如何保证朝中没有反抗之人呢?又是如何保证,北境不会借着这飘荡不安的时刻来犯呢?”

长公主微微斜眸:“那裴卿的意思是,杀了阿察尔便会高枕无忧。”

“微臣从未说过杀了他便会高枕无忧。”裴瓒拱手行礼,“防微杜渐的道理,殿下比微臣更清楚。”

他弓着腰,视线落在眼下的石板上,几百年前的青石历经磨磋,留下斑斑痕迹。

长公主却抬头望着头顶青天,似是在遥望触手可及的未来。

“本宫知道。”

“……”裴瓒稍微抬头,飘出几道目光,望向了前方那道尊贵的背影,“殿下,眼下的火灾,不就是个恰到好处的机会吗?”

长公主没急着回应,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前走去,忽然一阵令人舒爽的风吹来,她才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满意:“裴卿果然是善解人意啊,不妨阿察尔之事,就交由裴卿去做吧。”

“微臣会竭尽所能。”

他沉声应下,与长公主的轻松满意不同,裴瓒清楚地知道给自己揽了一件什么的事情——杀男主。

这还真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反派”了。

“殿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微臣希望能得到陈欲晓与谢成玉的助力。”裴瓒的声音不卑不亢。

他脑海中却想着,如果真的能将阿察尔杀死,将北境彻底拦在那片冰天雪地里,那将来的某一日,他回到原本的世界抹除所有人的记忆之后,他俩便会因为这一等一的功绩,成为长公主身边的不可撼动的功臣。

裴瓒眼中多了几分希冀,并不将两人纷纷在暗地里倒戈向长公主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是顺应了局势的最好选择。

长公主听见这话,饶有兴致地问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本宫身边人手虽多,你却只信得过他们两个,不过,也不得不问一句,沈濯呢?”

沈濯……

裴瓒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提起他。

将他摆在同旁人一样的位置上,似乎是有些轻了,称不上这一路的纠葛。

可若是特殊地去对待,裴瓒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复琢磨,最终仍是拎不起也不放不下。

“世子多福,何须我过多忧虑。”裴瓒呆呆地回答,全然陷进那份难割难舍的情愫当中。

长公主蹙了蹙眉:“裴卿在说什么?”

“啊……”

裴瓒猛然回过神来,想到长公主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方才的疑惑只是在怀疑他该怎么对待沈濯这个不稳定的麻烦。

他当即清了清嗓子,顺着原本的意思回答道:“有福之人,自然能看清局势,不白费那逆行而上的力气。”

的确,沈濯是实打实的聪明人。

甚至是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都率先看清了局势,可以说,如若没有裴瓒这个横生的变故,说不定早就跟阿察尔达成了某种交易。

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