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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的暗卫已经支出去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 幅度并不明显。

对方没有多说些什么, 想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在那几人宫外现身的第一时间, 便将人擒住, 断了沈濯与外联系的通路。

裴瓒继续问:“假质子该如何处置?”

凭风台一夜, 他早已向长公主坦白,现如今安生待在质子府的那位是个冒牌货,至于疑似真正北境质子的阿察尔却踪迹不明。

他表面诈着沈濯,让对方分心遣走人手。

可实际上, 自己并不知道阿察尔的下落,只能派遣着长公主的人,在满城搜查。

本是打算着要早一步将人找到, 斩草除根,或是为这多日的乱事找一个替罪羊, 但是阿察尔的消息没有传来, 长公主却不动声色地策划了这场火灾。

裴瓒现在也不敢确定,这位殿下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到底是要二次倒戈抛弃他这短暂的棋子,还是要不留余力地将阿察尔抓出来。

幸而他也不是全无准备。

“无用之人……”长公主在脑海中回忆着陆零那张脸, 印象并不深刻,只隐约记得对方长得过分纤细,不过待她想到康王并非是一团死灰后,又说道,“若是康王死了,便将他杀了吧,若是没死,倒也还可以留他一命。”

裴瓒思索片刻:“微臣愚见,康王殿下就算被厌弃,也该留他一命。”

“为何要留隐患?”

“陆零身份有假,但他毕竟是世人眼中的北境质子,他的调包也是北境允许的,万一阿察尔没有抓到,陆零却死了,岂不是惹火上身?”

长公主轻蔑一笑,斜着眼留给裴瓒些许戏谑的余光:“本宫还会忌惮北境?”

“北境而已,自然不会妨碍到殿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长公主听后,许久没有回应。

她并不认同。

略显沉重的步履踏在长街石板上,皮质靴底发出的声响并不明显,唯独珠钗碰撞时的叮咚宛如倒计时的提示。

“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瓒再度重复着这句话。

长公主似乎是听不懂,当即停下了脚步,满眼疑惑地回头看向他。

正要开口,却听见裴瓒说:“杀了阿察尔。”

裴瓒清楚地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在补足原书当中未曾详细的背景,但是所经历的事实又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现如今的剧情早已发生了偏转,最终会走向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未来。

只是他不能笃定,缺失了众多情节的北境质子,会不会逃出京都,蛰伏些许时日后,再度掀起不同的波澜。

所以,他只能恳求眼前是女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阿察尔。

彻底断绝剧情归正的可能。

也彻底地保护这个他短暂停留的世界,保护那些对他真心以待的人。

长公主将他微红的眼眶扫过,意味不明地微笑着:“裴卿说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宫倘若杀了阿察尔,岂不是真的惹火上身吗?”

裴瓒当然知道自己这番话前后矛盾。

杀了假质子要忌惮北境以此生事,却不顾及杀了阿察尔的后果,哪有这般行事的?

裴瓒清楚这话的不当。

偏生他又不能将那些写在原书中的剧情一一相告吗?

而且,就算他说了,长公主也未必会信。

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比来自北境的质子还不可信,甚至,更有几分荒诞,只让人觉得裴瓒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竟也说得出这么荒谬的话。

不过,北境的野心他们早已知晓。

在大周建朝的百余年里,北境也不是没有过俯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