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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见的吗?”

沈濯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拉起裴瓒的手,放在唇下轻吻:“我更愿意看见你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掌心的蓝宝石扳指硌得他心虚。

系统的提醒,让他的眼神止不住地飘忽,连脱口而出的话都底气不足,他别过头:“少胡思乱想了。”

沈濯久久没有动静。

裴瓒不觉得沈濯不会多想,反而是那灼灼的目光让他坐立难安。

他只能转移话题:“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很糟。”

裴瓒沉默了,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这样的结果,他是有所预料的。

也拿定了皇帝虽然未必会因为康王之事气急,但绝对会因为明怀文的欺瞒盛怒。

但是气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低估了皇帝对明怀文的情意。

沈濯此时开口:“皇舅舅不是重情的人。”

“那为何会因为明怀文一事动怒至此?”

“他不是不知道明怀文的心思,但无论是攀附皇恩之心,还是绿藓一事,都在尚可掌控的范围内,唯独那女子,他一点都不知情。”

“陛下所气的是明怀文的欺瞒。”

“正是。”沈濯微微点头,眼神在裴瓒身上流连,“倘若有人在你眼前,处处信赖你,你也自觉能把控对方,但这人却有要事瞒着你,你会作何想?”

裴瓒顺着他的话想下去。

不免将思绪放在了陈欲晓身上。

自然,他与陈欲晓并非皇帝与明怀文的关系,但他们在寒州时相互信任,互为倚靠,未曾有过离心的时候。

可他在大军班师回朝后,才察觉陈欲晓的真实身份……

这也就罢了,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伪装成陈遇晚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然而,回京之后,陈欲晓可以信赖他,与他共同商量为父报仇的事,她却一句话也不说,转头走向长公主……

或许还是他身份有碍吧。

裴瓒叹息之后,却敏锐地察觉到,沈濯这话里也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便不再细究,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盘算着下一步。

“我带你出宫吧?”沈濯勾住了他的腰。

裴瓒不解:“现在出宫,未免有些做贼心虚了。”

“你不走,那你觉得母亲接下来会如何?”

沈濯心中顾虑颇深。

他清楚长公主的想法,更知道那人的谋算,一旦皇帝病重的消息传出,这皇宫恐怕就成了只进不出的囚牢。

“嗯……”裴瓒深思,“殿下曾说,北境质子潜伏于京都之中,伺机而动,下一步,或许就要去寻那位北境质子了吧。”

“你既然知道母亲从未打消过这念头,为何还要帮她?”

裴瓒低着头,没有正面回应沈濯的问题。

对于沈濯所说的这些,他也想过,长公主不会是那种不留后路的人,纵使给他一次机会,但绝对不会放弃旁人。

这些,他都清楚。

但他总不能说,这是按照剧情发展进行的,就算他不帮,北境质子也会以另一种方式攻占京都,与其让外族人肆意杀戮,不如将一切托付给长公主。

望她顾及百姓,不至于生灵涂炭。

裴瓒站起身,透过窗子,望向荩箧轩那狭窄的院子:“你知道阿察尔现如今在哪吗?”

沈濯下意识以为裴瓒要向自己求助,但一听到阿察尔的名字,他便明白裴瓒都知道了。

那阿察尔想来也不在原本的地方了。

裴瓒做了什么?

时隔许久,心慌的感觉浮现,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被裴瓒骗了过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