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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亏。

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心急。

必须要徐徐图之,才能在一步步的试探之中,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皇帝派来的唐远,和归属不明的鄂鸿。

裴瓒闷声咳了几下,胸口的确是有些发闷。

自他生出扔扳指这个心思的一瞬间,心跳就格外强烈,虽然没有真的践行,可时不时地还是有些胸口发闷,经常喘不上气,突如其来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可能是系统在作怪。

不过,裴瓒又悄悄地尝试唤了几次系统,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这样也好,有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反而免了去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不然还要自己寻些方子来给自己弄病了,才好瞒天过海。

“沈濯,他人呢?”

谢成玉听到这名字,蹙了蹙眉头,问起裴瓒的病时,只说是吹风吹的,但是他多番打听,知道沈濯和裴瓒在岁宴上闹了不愉快,后来,沈濯犹豫再三还是追出去了,俩人独处了许久才回,然而转过天来,裴瓒就病了。

这俩人能和好如初,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裴瓒这次生病跟沈濯脱不了干系。

为此,本就对沈濯不满的谢成玉,更加恼火了。

“不知道,听说这几日在忙着打捞什么东西,闹得护城河臭烘烘的,都有御史上书参他了呢!”

裴瓒抿着嘴微微一笑。

沈濯去打捞扳指的事,裴瓒是知道的。

不过并不是那夜他听到的心声,而是沈濯亲口同他说的——这枚扳指不应该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扔了,它的用处很大,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饶是沈濯对他坦诚,裴瓒也没说出扳指其实并没有被他扔掉,毕竟,在沈濯面前,他必须得捏紧筹码。

在读心面前,一点点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也默许对方去打捞了,一则是沈濯答应他,这枚扳指会物归原主,二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如何沈濯都打捞不到藏在他袖口里的扳指的。

“随他去吧。”裴瓒弱弱地说了声。

谢成玉问:“他这么胡作非为,你不打算拦着吗?听说陛下先前召他入宫过,但并没问出缘由。”

裴瓒懒散地打着哈哈:“那大概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

“你也不知道?”谢成玉不信。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这种事他都不愿意告诉你吗?”谢成玉敏锐地感觉出来几分不对劲,瞧着裴瓒敷衍的模样,不像是什么都不懂,而是摆明了不愿意告知。

【可恶!】

【竟连我也要瞒着吗!】

“噗——”裴瓒偷听着谢成玉的心声,一抬眼,这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眉眼间有几抹强压下去的失落,他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成玉笃定了他心里的猜想,咬咬牙,仍有些不甘心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跟先前的事还有关系吗?”

裴瓒忍不住笑:“这事你就别管了,他是什么都不会捞上来的!”

“什么意思?“谢成玉越发听不明白。

“等再过上几天,他厌烦了,这事也就停了,现在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不然,总在他面前晃悠,他心里还真容易生出愧疚来。

裴瓒挽着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百无聊赖地说出这番话来,却没想到,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

他一抬眼,隔着薄纱帐,在床边赫然站了个阴沉的人影,不知将他们俩的话听去了多少。

“韩苏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裴瓒心里一沉,撑着身体坐起来。

人心里一旦有了秘密,行事便不那么光明磊落,特别是才和谢成玉议论完,此刻躲在床榻里,裴瓒眼神四处乱飘,心虚感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