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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把人喊回来,“你就再帮我这回吧!”

“没有下次。”

谢成玉嘴里的下次,不是指下回就不帮裴瓒了,而是再有他跟沈濯连起来算计谢成玉的时候,那可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裴瓒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只嘿嘿地笑了两声。

“在这之前,你先跟我说说,这主意,有多少是他撺掇你的。”

谢成玉这么问,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跟沈濯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太好,以前是因为赵闻拓的缘故,他对沈濯虽然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但是从心底就疏远。

而且沈濯的名声不好,为人乖张,更是与谢成玉的交际圈无缘。

直到裴瓒的存在,让这两人产生了联系,从见面能维持基本礼仪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水深火热。

裴瓒深知这点,也想着从中调和。

“多半都是我自己想的,他没说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裴瓒把自己的谋划分条缕析地讲给沈濯听,对方细细琢磨了片刻,并不曾提出什么想法,反而说裴瓒思考得周密,最多,也就是告诉他,宫中的那些事,无论大事小事,在做之前,都要让皇帝知道。

为此,裴瓒说起来也不扭捏,不过要替沈濯辩白,就有些磕磕绊绊了。

他盯着谢成玉,脸色微红:“其实沈濯也不是那么不堪的,虽然顽劣了些,可本心并不算坏。”

院里的风呼呼吹过,顶开了虚掩的房门,直吹进屋里,送来些许凉意。

谢成玉看着裴瓒晕红的面颊,心里五味杂陈。

“可他的母亲是长公主,血脉一事,我也同你说过,你不在意?”

裴瓒眼神暗了暗:“在意与否,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他们俩有太多的事情纠缠着,无法分开。

不止床笫情事,肌肤之亲。

沈濯知道裴瓒的秘密,裴瓒清楚沈濯的野心。

“归明,事到如今我无需瞒着,但我也只告诉你——我和他之间并不是情爱那么简单,彼此之间,为了磋磨对方所做的错事,心里的恨,似有若无的……桩桩件件掺杂在一起,实在是到了难以分开的地步。”

他们也不能像谢成玉和赵闻拓那般,在家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用剪子粗暴地剪开,更做不到坦坦荡荡地想通了就分开。

裴瓒与沈濯,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谢成玉跟着沉默了,心思如重石,哐得一声跌到地上,激起了满地尘土。

他妄图在这遮天蔽日的漫天灰尘中,仗着过来人的经验拉裴瓒一把,可一转身才发现,裴瓒走在另一条晦暗不明的路上。

他们是并行的,没有交点,无法感同身受。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谢成玉阖上眼,舒了口气,带着他对裴瓒的那份过度忧虑,一起释怀了。

如若没有今天裴瓒请他留意长公主府一事,谢成玉可能还要抓着他很久很久,可是全盘的计划拖出,他知道经过寒州的历练,裴瓒的谋划与眼界,已经与原本完全不同了。

现如今的裴瓒,足以独当一面。

“长公主府有你留意着,我很放心,至于清源道观那边,好说歹说,也是侯府的产业,沈濯多多少少还是能说上话的。”

裴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从沈濯口中得知,清源道观其实并不受侯府重视。

这些年道观中人员的去留,使得现在留下来的,早已不是老侯爷精挑细选的一批,加之,侯府的一部分产业到了长公主手中,很难说道观里的那些人到底听谁的。

如今的清源道观,四面透风,最多也不过是还有个侯府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