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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些事情还是很方便的,更何况大人现如今风头正盛,只要留心,便不会不知道。”

这个回答不妥帖,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打听本官?为何呢?”

“清源道观毕竟是京都城里的道观。”

清源道观背后是盛阳侯府,就算再怎么避开那些权贵关系,也不能完完全全与其隔开,既然不能免俗,那就该留意着京都城里的风向。

风往哪吹,他们的目光就要转向何方。

如今,风吹到了裴瓒身上,自然也要第一时间清楚关于裴瓒的事,至少不能在相遇之时毫无准备,冲突了这朝中“新贵”。

做道士做到这种地步,倒不如去做官。

裴瓒无奈地笑笑:“您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魏显不知真假地摇头:“是为了城西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吗?虽说大人身在鸿胪寺,这件事不该大人管,但大人或许是领了陛下的旨意。”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通过扳指,裴瓒能分辨出来,而他也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反是问道:“您直接让我到厢房里,就不怕我翻出些什么吗。”

“贫道顺应天道,无愧于心,不怕翻出什么,而是怕大人不翻不查,白白错过。”

魏显的神态十分安详。

似是在表明,自己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可心虚的。

裴瓒疑惑:“错过什么?”

“贫道不知,贫道只是知道大人来此,必然是有所求,即是如此,那贫道便不该阻挠。”

按魏显的话,这是裴瓒命里注定的机缘,本就该到这里来的,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让裴瓒更顺利一些,而非刻意推动,也不是谁刻意派遣。

厢房里一时寂静。

裴瓒目光沉沉,从魏显脸上划过,并未瞧出什么不妥。

可这人是在清源道观待了几十年的,稳扎稳打地,从不起眼的小道士成为道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人,对于裴瓒来此的目的,和城西今日来发生的种种,也绝对不可能不知情。

说白了,魏显在刻意隐瞒。

裴瓒摸索着手中的扳指,几度试探对方的心声,是能听到些东西,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他想着,自己还没有问到有用的地方。

否则对方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但他到底要问些什么,才能真正地让魏显表露出几分意外的情绪呢。

裴瓒一时拿不定主意。

如若是直截了当地,把他先前的猜测说出来,打草惊蛇不说,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他如果直白地说出来意,似乎也不行,这人应该是盛阳侯的人,将皇帝的私事泄露,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到最后,裴瓒也没从魏显嘴里套出有价值的信息,不得已让人离开了。

他不免有些失落。

从前戴着扳指,多多少少地都能从对方地心里得到些关键信息,眼下却很难了,那一个个的心眼就好像是蜂窝煤,旁敲侧击地去问,并不能问出什么,甚至,话没说到关键之处,也是一无所获……

裴瓒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打量着厢房里的陈设。

从南到北,一连串彼此相连的几间房子,都是清源道观中道士的居所,只有身为道正的魏显,住在旁的地方。

在那十几个人不幸殒命后,道馆里一时少了大半的人,应该是整理那些人的旧物件作为陪葬,可因为大理寺的关系,原本的厢房陈设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旧按照原来的格局摆放着,这样也刚好方便了裴瓒。

他并没有急着翻找,而是大致确定了所有死者居住的屋子。

乍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规律,只是多数人因为年岁小,进入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