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诌。
可到最后,也成功地将人念叨烦了,逼得裴瓒跑出去躲清净。
该说不说,这皇庄虽背景成迷让人心里难安,但风景实在是别致。
还未真正地踏入山中,只在山脚下隔着院墙遥遥眺望,飒爽秋风送到脸上,让人清爽许多,似乎连日的烦心事都被吹去了大半。
入目,漫山遍野的红,并非春日的花团锦簇,却更加灿烂。
加之丝丝凉风吹来,鼻尖萦绕着草木清香,替代了药膳汤的腥气和打着静心名义的檀香气味,行在其中,踏上干枯的残枝碎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与不多的鸟鸣相合,不知不觉,山林更显静谧。
红玉山也不算高,顺着专门上山的小路,从下到上也不过个把时辰。裴瓒尚未有所察觉,便已经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站在树下空旷的地方,遥望俯瞰,整个皇庄尽收眼底,从密密麻麻的农家院子到蜿蜒曲折的田间小路,似乎一切都逃不开他的眼。
然而,裴瓒刚收拢视线,扫过红玉庄前的道路,凑巧就瞥见一趟规模齐整的队伍。
八匹高头大马在前,明黄顶的轿撵在后。
细细看去,马上人不仅执着锦旗,还都是甲胄齐备的卫兵,而那顶华贵的轿撵后面,更是跟着十几位宫装女子,各个梳着齐整的发髻,戴着一模一样的珠花,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是什么皇亲贵胄亲临?
裴瓒即刻警醒,想马上下山。
可是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就看见鄂鸿急匆匆地从院里窜出来,恭迎对方的大驾。
虽然行动急切,但准备得妥当,一瞧就是提早预备好的。
看来把他撵上山也是早有预谋!
见到这场面,裴瓒停了下来,妄图确认一眼轿里人的身份再走。
可是他离得太远,暂且不提能不能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关键是轿撵里的尊贵人物只掀开了轿帘,连手腕都没露出来,矜贵地在轿撵里跟鄂鸿说了几句话,一刻也不曾露面。
见着轿撵直接抬进院子里,被房屋挡住,裴瓒也只能快速下山。
揣着疑惑的心思,他急急忙忙地跑下山,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同时,也没忘了将鄂鸿狠狠地骂一通。
果然跟沈濯待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越老越混蛋!
皇亲国戚到访庄子,居然都不知会一声,反而将他骗上山!
这老头,只怕心都是黑的。
裴瓒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跑,一刻也不敢歇,幸亏台阶小,他跑得也还算稳当。
不然只凭他慌里慌张的动作,怕是要一不小心摔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裴瓒扒在树后瞧了几眼,没看见那些侍卫宫女,幸运的是,庄子也没有后门,直接与红玉山相连,他也无需小心谨慎地叩门,而是直接从小道溜了回去。
只是,才想顺着偏僻的小路回屋,拐角处却突然冒出来一位宫女。
“是谁在鬼鬼祟祟的!”宫女一声呼喊,气势很足。
裴瓒以为那大人物来了偏院,而自己的举动又冲突了对方,当即拱起手行礼。
那位宫女却缓了语气:“原来是小裴大人。”
裴瓒听到这称呼,猛然抬起头,觉得眼前的宫女有些眼熟,就连对方身上穿着的宫装也很是熟悉。
多瞧几眼,似乎是长公主府里那些样式。
来到红玉庄的竟是长公主!
裴瓒再度行礼:“不知长公主在此,下官冒犯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礼数齐全,眼前的宫女却有故意刁难地意思。
对方上下打量着裴瓒,瞥着他因为跑急了而浮着红色的面颊,又扫了几眼他额角上的汗水,最后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