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样子,武功如何暂且不好说,而且幽明府可以算是江湖门派,训练出的死士或许还有别的能力。
“幽明府……是在京都郊外的那个?你为什么会跟他们的主人有联系?”
这个问题,可真是问到裴瓒的痛处了。
裴瓒抿着嘴,有些无语。
他总不能直接说,幽明府主人就是盛阳侯府的世子爷沈濯吧。
更不可能直接告诉陈遇晚,自己跟沈濯的关系匪浅,甚至到了用纠缠不清来形容的地步。
他只能是清清嗓子,低声道:“先前在幽明府查过案,跟他们主人打过交道,刚好他又在寒州与寻芳楼的人有些来往。”
“哦……”陈遇晚长吟一声,似懂非懂。
回想着白日的情形,救下裴瓒时,似乎在场的还有位形貌昳丽的红衣男人。
那人虽然忙着调动人手跟他缠斗,但自始至终眼神都紧紧黏在裴瓒身上,一刻都不移开,执拗湿冷,看得人心里发凉。
陈遇晚灵光一现,猛然问道:“该不会就是红衣服的那个吧?”
“……”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该脑子灵光的时候,脑子秀逗了,现在不需要想这么多,偏偏随便一句就能问到紧要之处。
此刻也只能庆幸陈遇晚不认识长大之后的沈濯。
裴瓒捂着胸口,不想回答,觉得自己好像被刺了一剑。
然而逐渐变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陈遇晚瞧着不对劲,忽然给了他肩膀一拳:“你怎么回事,该不是……”
“别瞎猜!”
“啊哦——你和他!”
陈遇晚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像是猜到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气得裴瓒也顾不得身份,直接上去捂嘴。
“这有什么,我……”
“闭嘴!”
陈遇晚嘘声不断,却没忘了躲闪。
只是一个不小心,躲闪不及撞到了柜台里,后脑勺“咚”的一声碰在木板上。
然而,见着气势汹汹的裴瓒,他却猛地一推,愣是把人推个趔趄。
“大人?”流雪向柜台里投来了费解的目光。
意识到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裴瓒拍拍身上的尘土,满脸羞愤的起身。
没想到,流雪并非坐在原位上疑惑他们俩在做什么,而是手捧香炉站到了柜台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两人打闹。
特别是瞥见了裴瓒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清雅的香气飘散,流雪随手将香炉搁置在柜台上,垂眸看着陈遇晚的举动,难得在脸上表现出明显的情绪。
她冷着脸说道:“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身份贵重不容冒犯,更与我家主人两情相许,还请公子自重,莫要纠缠。”
“你在说什么!”一句两情相许让裴瓒崩溃了。
流雪漠然:“不是吗?”
“是什么是!我什么时候跟他两情相许了!说话要讲证据的你知道吗!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当着我的面造谣!”
“你别吼她。”陈遇晚扒拉裴瓒的衣摆。
裴瓒低头看了眼刚从柜台里爬出来的陈遇晚,对方总算是没了那份世子爷的尊贵体面,衣袍上满是灰土,发丝上还沾着两片木屑,尽显狼狈。
被陈遇晚拽着衣摆借力爬起,裴瓒还以为他不让自己吼流雪,是在怜香惜玉。
没想到陈遇晚这厮站稳之后,一步迈到流雪眼前,八卦地问道:“两情相许?真的假的?”
一瞬间,流雪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她对上陈遇晚眼里那满到快要溢出的期待,刚要回答,却选择偏头看向看向裴瓒,结合着记忆之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