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壁遇险。”
“陛下?”陈遇晚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姑娘会直接把皇帝搬出来。
他开始好奇流雪的身份,更好奇对方背后主人的身份。
但现状却是,流雪不怎么理睬他。
陈遇晚也不再打算问下去,而是直接当着几人的面把裴瓒从座位上薅起来,把人拽到了柜台里。
他紧盯着几米开外的流雪,觉着这人根本不在乎他们俩会商议什么。
甚至流雪连眼神都没有追过去,仅是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炉,将香粒引燃之后放了进去,由着浅淡的香气在屋内蔓延开来。
“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这么多,还能把陛下搬出来?”
面对陈遇晚的问题,裴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叫流雪,原来是寻芳楼的人。”
“寻芳楼?”陈遇晚疑惑地眯起眼。
“没错,你打算救的那个花魁,就是她。”
“什么?”
陈遇晚一时慌了阵脚。
他掩着口鼻,向流雪的方向再度望过去。
可无论他怎么瞧,这人跟他记忆里的花魁流雪并不相像。
虽说先前他也只是惊鸿一瞥,更多的还是被琵琶声吸引,但他仍旧觉得寻芳楼的花魁应该更年长些,至少有二十多岁。
带着满眼疑惑,陈遇晚撤离了视线,小声嘟囔着:“这怎么可能?”
裴瓒没办法,只能先问了句:“你想救的那位花魁是不是擅弹琵琶?”
陈遇晚点头:“是啊。”
“那她善舞吗?”
“似乎,没见过,听旁人说是会跳的。”
“那就对了。”裴瓒捂着鼻子蹲在了柜台下面,还不忘拽拽陈遇晚的衣袖让他一起蹲下,“寻芳楼的花魁的确叫流雪,但是被人取代过,原先那位花魁善舞,许多人慕名而来,但是你到寻芳楼后见到的,是被取代的擅弹琵琶的流雪,也就是外面那位。”
“你瞎说什么,我是为了正事才来的,进寻芳楼纯属偶然!”陈遇晚脸一红,连忙反驳着,也不顾裴瓒说的是真是假。
“随便你是什么原因,反正是这位流雪杀了花魁,取而代之。”
“杀了?什么原因。”
裴瓒盯着开裂的地砖,低头不语。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先前放弃了进入寻芳楼暗室的机会,具体是什么原因催使着流雪下杀手,他也不清楚。
良久之后,双腿都有些麻了,裴瓒才再度开口:“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是原来那位花魁的身份极为重要,牵扯着赈灾银……或者跟内鬼也有关系,总之与寒州的许多要事密切相关,只可惜我没能见到活着的她。”
裴瓒可不是惋惜花魁早逝,没能得见芳华。
而是在感慨自己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她的底细,她就带着所有的秘密一起入了土,留下满地疑云,让他这位身负任务的后来者茫然无措。
毕竟,如今再想要查清疑云,可就要难得多了。
“那她,这个流雪的真实身份是?”
一提及内鬼,陈遇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不管先前他是如何求索那曼妙悦耳的琵琶声的,此时此刻都无暇顾及,只一门心思想要把内鬼的事情理清。
“幽明府,死士。”
“难怪走路都没有声音呢。”
陈遇晚身为王府世子,对死士还是很了解的。
在他们平襄王府里也有类似的存在,陈遇晚从小就知道,他们是悍不畏死的杀伐工具,只是在现如今的平襄王府不再以“死士”相称,而是编入军中,成为此行大军的一员。
不过他倒是幽明府不太了解。
瞧着流雪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