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溃败的大功臣。
被抄家充军,还能做到将军的位置。
不得不说,赵闻拓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言诚,言诚?”
被唤了几遍名字,裴瓒回过神来:“怎么了?”
谢成玉往凳子旁的两副蓑衣上扫了一眼,问着:“你是不是该跟我交个底,这位裴十七到底是什么来路?”
“呃,他……”
先前在幽明府解释的那番话,谢成玉是半个字也信不得。
且不说裴瓒有没有机会遇到裴十七这般武功高超的侠客,就算是有,裴瓒也没那么财力和人格魅力把人收为己用。
“别用幽明府那套来骗我。”
【言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实话实说。】
裴瓒不顾形象地抓了抓头发:“其实,他是沈濯的人。”
“世子爷?”谢成玉不解,“你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了?”
问到了点子上。
裴瓒跟沈濯的交集那可是太多了。
无论是在谢府初见,还是游船落水,甚至是后来湖心小筑的解围,除了沈濯现身幽明府外,裴瓒都可以当做原因说给谢成玉听。
于是他摸索着腰间的挂饰,取下那枚价值连城的玉环,递到谢成玉眼皮子底下,说道:“七月初七,我在侯府游船落水,沈濯心里过意不去,拿着这个来给我赔罪。”
谢成玉接过去,端详一番,压下心里的震惊:“一直随身佩戴着?”
裴瓒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些心虚:“我本是不想收的,但是他说,我有了这个,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
“世子爷说的不假,拿出它,是人就会给侯府三分薄面。”
【就是有点像定情信物。】
“!!!”
裴瓒一瞬间打起精神,不留一丝余力地狡辩着,“我跟他没什么的!关系一点也不好,这块玉环是他做错了事心里愧疚,裴十七也不过是为着安全考虑,才送到我身边的。”
谢成玉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世子爷还真是体贴入微呢。”
“啊?他对谁体贴入微?”
“总不能是对我吧?”
裴瓒一时哑口无言,若不是能听见沈濯的心里话,他恐怕也会被骗过去。
而现如今在他心里,表里不一就是沈濯的专属形容词的。
脑海中浮现沈濯的模样,凑巧此时裴十七提着热腾腾的水壶上楼,他的视线立刻黏在了少年身上,一路相随,直到对方站在自己面前。
裴瓒突然开口问道:“十七,从这里到拂清馆,你需要多长时间。”
“须臾。”
裴瓒看着少年傲气的模样,想起在湖心小筑沈濯替他解围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傲气,只有当那种时候,才让人想起来沈濯的尊贵身份。
真可惜……
沈濯这厮心底有不少秘密,背景也不似表面简单,不适合长久来往。
裴瓒摇摇头,把沈濯从脑子里甩出去。
刚要开口转移话题,裴瓒就看见雨雾中冒出两盏晃悠悠的红灯笼。
隔得太远,裴瓒看不真切,他拿起桌子上的千里镜,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车厢前挂着的灯笼,那两盏灯笼在夜里晕着光,像是巨兽的眼睛,由远及近,逐渐靠近拂清馆。
紧接着,他将视线移到巷口,提前布置好的人手竖起了一道白旗。
果然出现了。
他们等待整晚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十七,去!”
裴十七也看见了那辆离奇出现的马车,甚至都来不及听裴瓒把话说完,他就已经消失在茶楼中。
少年轻快的身影,在夜里如同轻盈的燕,不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