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问这话的目的,他实话实说,过年的时候收到过问候的信件,然后就没有了。
胤禛心下复杂不已,看来,在温恪公主心里,小小年纪的德亨,可比自家哥哥靠谱多了。
胤禛告知胤祥道:“温恪有孕了。”
胤祥先是一喜,继而黯然道:“是我没做个好哥哥。”他没问胤禛是怎么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的,他已经学会不问多余的话了。
胤禛:“你可有信件给她?”
胤祥想了想,摇头道:“她既没跟我说,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胤禛:
胤禛:“那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胤祥再摇头,道:“她在翁牛特部安心过日子就行了。”
相比于胤祥这样,德亨就显的事儿太多了,但也,细心太多了。
细心又温情,只要想起他,就让人心里热乎乎的。
并不是胤祥不在意温恪公主,相反,若是可以,胤禛相信,胤祥是愿意替妹妹去死,但是,人活着,不只是生与死。
胤祥这里没信件,胤禛就去理藩院,问可有蒙古公主请安折子。
同样也没有。
胤禛思来想去,找出这两日收到的卓克陀达给他的请安信,然后找会模仿笔迹的师爷在另页上给改了几笔,添上了温恪公主有孕的话。
胤禛心下再次叹息,这怎么就是个女儿呢,这要是个儿子该有多好啊,现在就可以替阿玛分忧了。
不过,女儿也不错,女儿有女儿的好处,还可以当儿子使唤。
之前,鄂尔多斯多罗郡王松阿喇布来京朝正,因年纪老迈,长途跋涉下,在京中得了病,然后没撑住,薨逝了。
康熙帝赐银,让在京中办丧礼,然后运送棺梓回鄂尔多斯下葬时,遣多罗贝勒胤禩和侍卫等往送。
所以,在御驾之外,胤禛遇上了在等候的胤禩。
如今是在回畅春园途中,中途休息,胤禛是见康熙帝精神头尚好,心情也不错,就打算趁着问圣躬安时,将温恪公主的事情说一说。
胤禩纯粹来回话,理藩院那边有了奏折,鄂尔多斯郡王的葬礼已经办完了,他要请旨,送郡王那个的棺梓去鄂尔多斯。
这不算是趟苦差事,如今春日融融,出远门并不遭罪,只是,将运送棺梓这样的闲差在这个节骨眼上特地交给他,很有羞辱的意思。
反正胤禩是品出了羞辱的意味,只是他面上不显罢了,仍旧是皇父有命,我必达成的恭顺态度。
魏珠出来,先和胤禩对了一眼,才低头道:“皇上请四阿哥、八阿哥入内觐见。”
胤禛在魏珠和胤禩之间看了一眼,然后抬脚入内。
胤禛突然想起来,德亨之前在他跟前提到过一嘴,说是上次他请旨去胤禩府上看马奇,他感觉好似胤禩专门在府中等他一般。
“真是奇怪,八贝勒是怎么知道我要去他府上的。”德亨不理解的嘀嘀咕咕。
当时胤禛听到这话,并没有当回事,德亨这个孩子,每天都叨叨咕叨叨咕的说个不停,吃个不停,嘴上就没停下的时候。
胤禛都是将他的话当做噪音听的。
但现在,不知为何,德亨那句奇怪的话就浮现在他的心头,让他也奇怪了起来。
嗯,是挺奇怪的,呵。
康熙帝见到胤禛,笑道:“朕就是歇一歇,并没有什么事情,你莫要太过多心了。”
康熙帝以为胤禛是来请安的。
胤禛当然是来请安的。他详细问了康熙帝的身体感受,可有哪里不适,以及,御医开的养身茶有没有喝,饭食用的怎么样
事无巨细,他不仅问,他还说他自己的见解,和康熙帝讨论了一下他现在的饭食和汤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