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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潮:感情您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呢,那您还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您这是把皇帝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摸不着深浅的本事给用上了。

徐潮道:“回皇上,老臣猜,德公爷应该是从书中有所解惑,寻到读书的乐趣了,才开始真正读书了吧。”

康熙帝一听就明白了,道:“原来如此。你不知道,这小子聪明的紧,不管是背书还是学做事都是一点就透,轻松自在的如吃饭喝水一般,朕只当天才都如此,现在看来,不过是只纸老虎,他那是没遇到能治的了他的事儿呢。”

“就是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儿,能让他明白读书可以明理这个道理。”

这个徐潮还真知道,就笑道:“前几日,皇上不是让子端去给皇子们讲书去了吗,子端回来就跟臣等说,德公爷虽然看着聪明,内里还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呢。

皇上不知道,他因为子端在课堂上没有夸奖他答的好,就闹脾气了,课下非要拉着子端要个说法。

子端那人,皇上是知道的,最是好人为师,不免就要教导上几句。

想来,就是子端引的德公爷开悟了吧。”

陈廷敬,字子端。

康熙帝哈哈大笑:“子端可是帝师,那小子还想要个说法呢,子端能被那小子给问住了?看来,子端不仅没有被他给问住,还给教训了。”

“好,教训的好!玉不琢不成器,痴顽小子如此顽劣,朕早想着什么时候让他知道一下好歹了哈哈哈。”

徐潮心下暗惊。

康熙帝这话听着像是玩笑话,但往往,玩笑话中暗藏真心。况且,谁会当帝王说出来的话是玩笑话?

看来,子端这个大棒,敲的正当时啊。

徐潮陪笑,想着什么时候要点那位德公爷一下,就听康熙帝道:“既然那小子开始知道好学了,他要是找寻着你们问上来,你们这些饱学之士也要不吝赐教,莫要因为他愚顽就不屑教导才是。”

徐潮忙躬身道“不敢”,又道:“吾等身为侍讲,在侍奉皇上读书之暇,若能教化一二学子,实乃吾等读书人之幸事、之快事。”

康熙帝捋须笑道:“既如此,朕就将他交给你们了。”

徐潮:“臣等遵旨。”

徐潮回到内阁车马队伍,见到李光地、陈廷敬、揆叙、陈元龙等,就道:“皇上口谕。”

众人纷纷从坐改为跪,听旨。

徐潮复述道:“皇上说,要我等侍讲、侍读学士,闲暇之余,教导辅国公德亨读书。”

众人齐齐道:“臣等领旨。”

接完口谕,众人复又坐好,当中年纪尚轻的徐元正不免问道:“除了辅国公德亨,皇上没有说其他的皇子皇孙了吗?”

众人都去看徐潮。

徐潮瞥了眼陈廷敬,回道:“除了德公爷,皇上没有提其他的。虽然没有提及,待得皇上点了我等中的谁去为皇子皇孙们讲书,也要慎重,全力以赴才不负圣恩。”

其他人纷纷道:“自该如此。”

心下却在嘀咕,这先生配置,开前所未有之先河,皇上是不是另有他意?

陈廷敬面上仍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板正严肃样子,心下却是猜度,一定是徐潮说了什么,皇上才下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口谕。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他老了,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随驾北巡了,待得这次回去,他就该考虑乞骸骨的事儿了。

于是,德亨见了谁都要拉住问上几句,改为谁见了他都要驻足,笑着问上一句:“德公爷,您书读到哪一段了?”

德亨:

皇上就是皇上,他是知道该怎么让你有苦说不出的。

但德亨还偏舍不得拒绝。

他现在趁着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