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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裴嘉 87170 字 3天前

鹤能上京,如此,她也能跟着扶摇直上。

一路上,祁无忧听夏如陵说了许多,得知她七岁起就跟着夏鹤相依为命。

“郡主说我是白眼狼也好,但如陵还是觉得,夏家遗孤那么多,他定然不是平白无故地选了我做女儿的。”

祁无忧没有再说话。

她蓦地想起十一年前擘钗分钿那夜,夏鹤说他没有家了。

没想到,连他唯一视为掌上明珠的义女对他也更多的是利用。

原来他还是孑然一身。

到了总督府,夏鹤不像宿醉,不过鬓发微湿,刚刚才沐浴过。他见她再次造访,既不稀奇,也不得意。

自她掌权以来,一步一步着手吏治,用了十年部署,就为拔掉云州这根刺,决不会轻易放弃的。她这十年来的心迹,他也看在眼里。

“坐。”

二人又一主一宾地落座,夏如陵亲自奉了茶。

当着她的面,祁无忧开门见山,谈起最后的条件:“按皇上的意思,这回你去云州,务必尽力生擒徐氏。不过从云州到京城路途遥远,到时还要你受累将其押送进京。”

夏鹤凝目望着她,眼底微光一动,显然是不曾料到这番话。

她让他回京。

第82章 十年踪迹驸马仍然在世。

82.十年踪迹

郑玉莹自苍溪回来,就眼皮直跳。

起初,她只是远远看了“夏在渊”几眼,意外其天人之姿,并未深想。停留数天之后,她多见了几回,遽然想到——与其说他与贺逸之有几分相似,倒应该说贺逸之像他!

归家之后,郑玉莹立刻找出了那幅已故驸马的画像。如今再看,顿觉这画像甚至未能还原正主三分容姿,难怪她迟迟没有认出来。

她将画像销毁,没心思猜测前驸马如何死而复生,只是担忧贺逸之命途多舛。

“驸马无论生死,都是天家的忌讳。咱们身为人臣,不要妄加揣测。万岁既有心起用你,逸之那里就算受了冷落也没什么要紧的。”贺问贤宽慰她,“若那位放他娶妻成家,也是好事一桩。”

“夫君,我不是非得出仕,也可以婉谢皇上的——”

“说什么傻话。万岁的青眼是多少同僚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夫人该欢欢喜喜地谢恩才是。为夫岂是小心眼的男人。”

郑玉莹点点头,依偎进丈夫的怀中,暗自忧心忡忡。贺问贤此刻说的固然是真心话,可是一旦她高官厚禄,他们夫妻之间还是会不复当初。

她想起祁无忧跟夏鹤。曾经那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就是因为权力,所以彼此猜疑、提防,谁也不敢开口言爱了。

宫里,贺逸之的确受了冷落。

祁无忧归来后,忙着跟云州和夏在渊斗法,没有精力与他谈情说爱。不过他性子清冷,更不喜当日日痴缠的小男人。半月下来,即使疑心她出京一趟有了新欢,也没有表露什么不满。

青年仅是守在旁边,专注地看着她,就已经被滋养了足够的柔情。

祁无忧擢升徐昭德的诏书送到云州之后,果然迟迟没有收到他谢恩的奏章,更没有听到他有进京的动静。于是,第二道诏令毫不客气地传了下去,指责云州已有反意。

徐昭德接到她的亲笔,嘲笑一声“小母兔子急眼了”,根本未把她的威吓放在眼里。

祁无忧防着他有起兵的准备,要求夏鹤万事齐全。结果最后竟是高看了他。

子夜时分,苍军的火把照亮了云中城。夏鹤的铁骑闯进云州总督府时,徐昭德正在姬妾房中酣睡。他让夏鹤擒拿时,甚至连衣服都没穿,丑态毕露。

当日的经过呈上御案,祁无忧看得抚掌大笑,快慰极了。

“陛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