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侍奉的宫女们都瞧出了晏青的地位一落千丈。人常道“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现在就是驸马笑,他在心里哭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书房,祁无忧不知是第几次瞄向了她的驸马。
初见时,她偷偷远远地瞧上一眼,都能被他发觉。这会儿她看了又看,他却只顾斯文地翻书,既不知道她在苦恼,也不感兴趣。
她撂下自己的书桌,闲庭信步走到夏鹤跟前,扫了一眼他看的书名,《忠经》,稀奇道:
“莫非你也觉得自己不太忠心,所以在这儿学习省身克己?”
夏鹤眼也不抬一下:“圣人书是学来管束天下人的,不是让你用来约束自己的。”
“什么?”
“不骗读书人修身养性能成圣贤,他们如何上钩,为君尽忠竭节?”
祁无忧一怔。
如此说来,祁兰璧那篇文章不就是照这个路子写的,难怪皇帝看了说好。
她有些豁然开朗,催促夏鹤接着说。
他眼睛依旧看着书,漫不经心地说:“同一本书,只有看到的东西比其他人多,比他们读懂的想得更远,才知道如何驾驭他们。如果看到的东西和天下读书人并无不同,也就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祁无忧点点头,正想说他有点见解,他却突然冒出一句点评:
“原来晏青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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