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挽花,背后翻手腕,带刀回身前,顺势再挽花……对,手要握紧……”
田酒学得认真,嘉菉也教得认真,围着她不停调整动作,就是偶尔会失神。
“你看!”
没过一会,田酒学会了。
虽说没有嘉菉动作流畅,滞涩许多,但嘉菉骄傲得不行,与有荣焉。
“好!特别好!”
田酒鼻尖上沁着汗,满心欢喜,追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学得特别好,比我当年快多了!我们把刀带回去,以后我接着教你,保准把你教成一个武林高手!”
嘉菉拍着胸膛打包票。
活动身体出汗,本来就能让人心情愉悦,更别说嘉菉快把人夸上天了。
田酒眼睛弯成甜蜜的月牙,开心扑上去抱住嘉菉。
“谢谢你,好开心!”
虽然只抱了短暂一下,但就像春风拂过,带来一整个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嘉菉呆住,成了截笔直木桩,木桩缝隙里绿芽争相疯长,在俏丽春风中搔动他的心。
刚走出来目睹一切的既明:“……”
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幼时他们可是一块开蒙的。
“收收口水,别淌地上了。”既明冷淡又嫌弃的声音响起。
嘉菉回神,伸手一摸下巴,哪有什么口水,
“你胡说!”
既明冷笑:“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后有没有。”
第40章 喜事“离她远点,你娶不了她。”……
他身后,赵敦仁正一瘸一拐地外走,狼狈极了。
田酒好奇:“你和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既明眼波微动,只道,“他以后不会再来巧珍阁寻衅滋事。”
“那就好。”
他不说,田酒也不多问,安慰过无辜的郑掌柜后,她又兴致勃勃地逛了会,买了只桂花簪子,一行人才回去。
小山村里的亲事本就简单,王铁匠又和王家分了家,说是分家,其实是闹掰了不再往来。
办酒也简单,王铁匠早已经住进李桂枝的家,酒席只是个热热闹闹的仪式罢了。
田家村人不多,一家有喜事,家家都派人来道贺。
酒席从院子里摆到门外,就连田酒家门口,也连着摆上席面,算是很有排场了。
李桂枝家没有这么多桌椅,一大半都是从别人家借的,田酒家也出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这是村里红白喜事的惯例。
一大早,田酒穿上红花纹的衫子,带着既明嘉菉去给李桂枝道喜。
碗碟布匹再加上桂花簪子,在村子里算是很重的礼,许多人家提着一兜桃子青菜来,也能留下来吃饭。
李桂枝一身红衣,绣纹精致,掐得身段窈窕,妆面漂亮,大大方方地招呼人。
王铁匠穿着新裁的红衣裳,高高大大站在她身侧,竟被衬托得扭捏。许多大娘大婶都调侃他,他一张脸又黑又红。
“桂枝姐,祝你们甜甜蜜蜜,相伴到老!”
田酒甜笑,帕子包好簪子塞进她手里,李桂枝打开看了一眼,眼睛就红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
既明嘉菉一左一右,既明递布匹,嘉菉送碗碟,引得不少人都窃窃私语。
“今天是好日子,哭了我不哄你,我喝喜酒去了哦。”田酒俏皮歪头。
李桂枝擦眼睛,捏捏她的小辫子:“吃去吧,我还怕你不吃呢!”
贺喜的人很多,田酒带着两人坐到石榴树下的席面旁,这会儿桌上只摆着瓜子果干和酒水。
周围三三两两坐了人聊天,虽说是别人家的喜事,但大家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