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再给它们包上干净的布,一点点搓干它们的短毛。
狗也是会伤寒的,尤其小黑,这个时候可伤不得。
忙活好一通,雨都小了,嘉菉在堂屋隔着一层雨帘,遥遥望着田酒照顾小黑,眼睛都挪不开。
既明喊他:“嘉菉。”
“嘉菉?”
“嘉菉?!”
嘉菉眼神挪不开,嘴角噙笑,手按着胸口:“她好善良……”
既明:“……?”
他伸手探了探嘉菉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热啊?”
从小什么都看不上,什么都看不起,横冲直撞长大的人,现在对着一个给狗洗澡的山村丫头说她好善良?
嘉菉抽空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既明冷笑:“我倒真是不懂,莫非你喜欢她?”
嘉菉愣住,嘴唇动了动,重复道:“我喜欢她?”
既明突然不对,他可别一闷棍把这小子砸开窍了?
“我在开玩笑,”既明呵呵假笑,手也按上胸口,对着田酒的方向,“我也觉得她好善良。”
嘉菉慌张乱跳的心放下来:“这才对嘛。”
既明呵呵:“是啊。”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小黑和大黄一样在院子里安了窝,田酒用上次给嘉菉做床剩下的木板,给小黑也做了个狗窝,垫进去稻草和一件旧衣裳。
自从田酒给小黑洗过一次澡之后,它对人的警惕就少了很多。她们走来走去时,时常能看到它蜷在窝里睡觉,脚步声靠近,它会睁开眼瞄瞄,又接着睡。
只是除了田酒,谁也不让摸。
小雨淅淅沥沥,嘉菉坐在廊檐下,作势起身,小黑睁开眼,半天见他没动作,又闭上眼。
嘉菉再假装起身,小黑又睁开眼。
等它闭眼,嘉菉又假装要起来,小黑睁开眼站起来,抖了抖毛,直直望着嘉菉。
“你要干什么?”
嘉菉笑脸收了,有点慌,他现在拖了一只伤脚,跑得可没狗快。
田酒和既明在一旁清洗豇豆,这时节豇豆长得猛,没几天就是一大把,三张嘴都吃不完,再说了,天天吃豇豆也吃不下。
还是得做成腌豇豆,滋味好又耐存放,冬日里也能拿出来炒着吃。
小黑还站在原地,嘉
菉自己左闪右闪,一个劲地往田酒身边贴,田酒手上都是水,往他后颈里一甩。
“你挤什么呢?”
嘉菉被冰得一缩鼻子,指着小黑说:“你看它,莫不是要咬人了?”
“人家睡得好好的,谁叫你总招它?”田酒又往他面上撒水,“要是闲不住,就来帮忙。”
嘉菉本来还想反驳一句,一听帮忙兴冲冲地应了:“好啊,我和你们一块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条腿蹦过来,手里还拖着小板凳。
田酒都怕他一头栽院子里去,赶紧起身扶住他胳膊,把他慢慢带过来。
“小心些,要是再摔一次,正赶上插秧的时候,到时候可忙了,没人照顾你。”
田酒拿过小板凳放好,把他安顿着坐下,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嘉菉听着,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反而笑嘻嘻地点头答应:“知道了,别担心我。”
一抬头,对上既明微眯的长眸,嘉菉道:“哥,你看我干什么?”
既明嘴角淡淡:“看你最近脾性温和不少,倒像是能在这里待上天长地久的模样。”
“是吗?”
嘉菉眼神若有若无地追着田酒,闻言还是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像初来时,一时半刻都坐不住,甚至撺掇既明连夜离开。
如今,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