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个女人,两个男人(3 / 3)

去送?熟门熟路的事了,今个又这么大雨,叫底下人跑一趟不就行了?”

“不,最近得小心点。银票的事已经惊动了朝廷,明天你也多派两个弟兄守着后巷。”阎四叮嘱道。

另一人闻言笑道:“你放宽心,衙门的人早把附近叫花子都赶走了,连野猫都不剩一只。就说衙门那也是戒备森严,老四且放心去。”

“呵呵,”阎四满意一笑,“衙门的手段我等自是可以放心的,就算有什么事,他们想要瞒天过海也容易得很。半年前那个老头不就是?一句‘山匪劫杀’就结了案。”

“那个啊,我记得那个好像是…是个姓江的老头?”男人啧了一声,“谁叫他偏偏撞见了我们的事……”

居然?!江边柳心头一震。

“半年前”…“山匪”…“姓江”……屋内话声未绝,江边柳只觉得那声音像是刀刮在骨头上。他的喉咙在颤抖,仿佛要把某些东西嚼碎,咽下去,再吐出来,再咽下去。

寒风呜咽,树叶狂舞,他却似乎听到了柳叶吹出的断续调子声,混着爷爷的笑和胡茬蹭过额头的痒。沿屋檐漏下的雨顺着他的后颈流进衣领,像一条冰冷的蛇。

今夜的第二条蛇。一条更为庞大的蛇。

江边柳突然想起一句话——江湖人最怕两样东西:酒后的真言,雨夜的剑芒。

今夜有雨,也有真言。

就差剑芒了。

至于酒,剑芒闪过后,他会把酒浇在冤魂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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