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个女人,两个男人(2 / 3)

,一个人叫独酌,两个人叫对饮,若是三个人…”他顿了顿,“那叫拼酒。”

“而今晚的酒,”楚留香无奈一笑,“注定要拼着喝了。”

话音落下之时,沈珊姑差一步便要爬上床榻,被褥却忽然被掀开。江边柳连忙起身,顺手将被褥抛向她,且偏过头不看,以免冒犯。

只听她恼羞成怒:“你!你们…你们…!”

从某种程度上,倒也不能怪她粗心大意,未能发觉榻上不止一人。因为龟息术将江边柳的气息遮掩得不能说像个死人,而是简直就是个死人了!

这边,沈珊姑手忙脚乱地裹好被褥,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后她忽又瞪大眼睛,目光在楚留香和江边柳之间来回扫视,表情逐渐带上了些不可置信。

楚留香觉出她约莫想岔了,摸了摸鼻子,率先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既是冷公子派来的,又怎会从屋顶下来?”

“你方才原来瞧见了…”沈珊姑眼中有惊恐一闪而过,几息后重又冒出火来,“我不会说任何事。我只能告诉你,有朝一日我必叫你后悔今日所为!”

“好,”楚留香笑了,“你不说,总有人能叫你说的。”

言罢,他突然大呼起来:“捉贼!捉奸细!”

沈珊姑想逃,却受被褥拖累,被奉命守在门外的几个系朱红腰带的黑衣大汉冲进来逮了个正着,往冷秋魂那里押去。而江边柳早一跃跳上房梁,运着龟息术,并未被汉子们发觉。

等外面的人走远了,江边柳才跳下来,不由叹了声:“今晚可真热闹。”

闻言,楚留香忽然笑了起来:“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下次有女子要进你房间,”楚留香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该老老实实待在原处。”

江边柳的耳尖大约又红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留香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忽然改口道:“罢了,你还是跑吧。”

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他突地觉得,让这样一个少年独自面对那些莺莺燕燕,不就像把羊羔扔进狼群?

此时的他再一次忘记了江边柳一个半时辰前还在赌桌上沉着冷静地大杀四方。

*

那晚之后,楚留香似乎觉察到什么线索,自行探查去了。江边柳则回到快意堂,在里面连着待了两日,终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时机。

三更天。

还是阎四和上次与他一起的那个汉子。

那汉子刚从外边回来就找到阎四窃窃交谈了几句,而后阎四便出了快意堂。

外面下着雨。

阎四走得很急,蓑衣在雨中沙沙作响,像一条湿漉漉的蛇。他时不时回头张望,但雨幕太密,他看不见江边柳。

江边柳没有撑伞,也不需要伞。他的衣服早已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流过他苍白的脸,冷得如同刀刃。

阎四拐进市井中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江边柳贴着墙根,像一道影子似的也滑了进去。

隔着墙,江边柳听到里间有人一面拨着算盘,一面数着银子。

“新茶三十斤,陈茶五斤,龙井二两。”算账的是个他没听过的男声。

江边柳眯起眼睛。他记得阎四二人之前的对话,里面提到“雨过天青盏”、“品茶”什么的,而现在说话这人又提到了各种茶叶…想必他们的暗号和“茶”有关。

“装好了?”这回是阎四的声音。

“好了。按老规矩,三千两一盒的放最上面县衙食盒,五百两的装茶叶筒,剩下散碎银子放最底下一层,裹在布料里。”

“行,给我罢。”阎四动作起来。

“不过,这回怎么劳驾老四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