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地揉揉黑猫尾巴,笑着说:“不用绝育,它早就……咳,是公公了。它是银清在宅子里养的,我刚搬来它就在,平时不出来而已。”
公公!什么公公!
她不喜欢所以不用,要绝育也只能岑让川带他去净身!
黑猫不满地咬她手指,带刺的舌头划过她皮肤,扎扎的,像把小刷子。
“好吧……”白芨往里看了看,见她师父还没出来,鬼鬼祟祟地问,“他跟你说了吗?”
“什么?”
“就,英语啊!他最近在跟着我一块学,老师上课无意提了一嘴,他记住了,反反复复学了好几遍,说要讲给你听。”
看她耳尖泛红,白芨笑得掩都掩不住。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他不刷视频去哪学……
岑让川下意识往药堂里搜寻他的身影,眼角余光扫到白芨八卦的表情,又赶紧把视线拉回来,没话找话:“那个,你班主任那边发消息说,如果你确定没事,可以回校。你有什么计划吗?按我的想法是想让你多休息几天”
白芨是亲自打电话给班主任询问时间的,早已经想好:“我明天就坐公交返校。正好,过几天就军训。”见岑让川想说话,她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搞定,师父也说送我到半程,可能……要辛苦你接下他。”
银清晕车太厉害。
岑让川开车还好,会顾及他的感受。温度调的刚刚好,薄毯小枕头也会给他准备,要是坐公交……
三天后,白芨坐上最早一班公交返校。
岑让川还在睡觉,银清去送的人。
一来一回一个半小时。
他回来那会脸色惨白惨白,比抹了粉还白。
蹲在树旁跟雕塑似的,小群里不断有人艾特岑让川让她出来接人。
等她急忙从宅子里出来时,银清身边已经有好几个关系跟她不错的婶子阿姨围在一处喂他吃橘子缓解。
岑让川走近时,还听到婶子们在嘀嘀咕咕。
“吃啥长的,皮肤这么好,我刚刚摸了把,比豆腐还嫩。”
“头发也好,又顺又亮,我家闺女天天用淘米水洗头发都没这么漂亮。等会我要问问小岑大夫用什么玩意养的。”
“你们没发现吗?小岑大夫脸长得也不错诶,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耐看?”
“小点声,他表姐来了。”
“什么表姐,八成假的,我看小岑大夫想当让川男朋友哈哈哈哈。”
“咳。”岑让川清清嗓子,不得不提醒这群在八卦的婶子们自己到了。
她们见到她来,立刻掩饰好背地说人的尴尬,看着压根不心虚,十分镇定,招呼道:“唉呀,让川来了啊。快快快,你表弟也不说话,不知道……”
婶子们话还没说话,银清像听到什么激发口令似的,委委屈屈地喊了声:“让川~”
两个字,三个小转音。
岑让川眼皮跳了跳。
婶子们眼神交换,满眼兴奋与八卦。
她们也不说话,散开了些,耳朵却支着。
“嗯。”岑让川敷衍应道,上前扶他起身。
“诶,让川啊,这药堂白芨上学后是越来越晚没个固定时间,你和你表弟住一块,得督促下啊。”婶子笑道,“虽说现在不愁没人来,毕竟这名气是打出去了,但老让客人等也不是个事。”
银清本来就随心所欲,经常凌晨或早上加场热身运动,他嚷嚷腰酸不想起,心安理得躺到日上三竿,能不晚吗……
岑让川想到这,银清顺势依偎过来,她下意识看他,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羞涩眼神。
心中警铃大作,她总觉着要被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