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6 / 28)

动。

拓跋聿不知不觉瞧得入了迷,杯盏中的饮子都空了,青瓷却还搁在冯初唇边。

人当真是太过矛盾。

她自诩对她爱重,可有时还是忍不住,想……磋磨她,想看她难耐,看她求饶。

心里的阴暗一闪而过,拓跋聿自己骇了一跳,连忙将杯盏搁下,心虚不已。

“陛下心里……不大静呀。”

冯初轻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阖室昏暗,爱人的眸子比琥珀更勾人。

拓跋聿愣愣地望着身前人凑近,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在她唇瓣。

吐气如丝,“陛下……在想什么?”

拓跋聿攥紧了榻上薄褥,不过几寸距离的丹朱在她目光中愈发蜇眼。

“陛下……想做唔──”

冯初拥住扑上来的人,顺着她,躺倒在榻上。

唇畔似有还无的笑意在唇舌纠缠间不甚明显。

身上人渐渐不再满足于唇齿之间,继而流连于她的脖颈与锁骨,手指挑开衣带的前一刻顿住。

气息不稳,却无比郑重地问道:“……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么?”

冯初嫣然一笑,引着她的手扯开了衣带,在她耳畔轻启唇舌:

“嗯。”

第93章 语我

◎月明光光星欲堕,欲来不来早语我。◎

她从未如此渴盼一场大雨,不必倾盆酣畅,只消像是朔北草原偶有的水汽,绵绵洒洒,带着稀薄的温和,滋润无垠的土壤。

这样,她才好与她藏入毡房,哪管天地。

“累着了?”

“……嗯。”

拓跋聿低低应了一声,将脑袋埋在她小腹上,妄图遮掩脸红。

冯初抚着她的脊梁,柔腻的肌肤如牛乳一般,依稀还残存着她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她宠溺地捏着她的耳垂,都说人,食色性也,血气方刚,箭在弦上哪有忍得住不发的?

偏生她忍了下来,还带着她来了永宁殿。

这是皇后的寝殿。

她带她来时,眼角眉梢还全然带着小心翼翼。

她知她志不在此,生怕自己此举冒犯了她。

真傻……

冯初无意识地插入她的发间,乌黑的发丝绸缎似的,指尖按揉刮蹭过她的头皮,惹得她哼哼。

得敬爱若此,何其幸哉,哪还会觉得冒犯?

“阿耆尼……不累么?”

拓跋聿闷闷地在她怀中问道,她着实闹不明白,为何她在上头,累的依旧是她。

“陛下整日里俯首公文,身子骨柔弱,自是容易累些。”

冯初半开玩笑道,“平素里也可多去跑跑马,就当……为了我?”

“你──”

拓跋聿赫然抬起头,又惊又怒,面色酡红,忍不住轻轻锤了她一下,“你何时学的这些浑话?!”

“许是臣聪颖……”冯初躺回了床榻,将人捞在怀中,“无师自通,嘶──”

逗弄人的人遭了谴,锁骨叫怀中的人啄咬刺痛。

“错啦,错啦,不该逗聿儿。”冯初好笑地揉揉她后脑勺,旋即正色,“不过我是当真忧心聿儿的身子。”

“我听阿耆尼的便是,”拓跋聿满口顺应下来,“阿耆尼也得听我的,听太医的话,安生吃药,不可再像从前一般。”

“好。”

冯初拍着她的后背,已有些困了,“睡吧。”

得了她的承诺,怀中人低哑一笑,精神头又上了些许,“此前都是你为我念赋背文,今日换我哄你歇息?”

才哼着说累,现下又不累了……

冯初掐了掐她的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