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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么?”

“再者——”

拓跋允压低了音,“崔充那件事,陛下还记得罢?朝中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又岂止太后!”

拓跋弭不语,手底的棋子掷在漆盒内,“你,想说什么。”

“陛下是天子!”拓跋允急喝,“不该再优柔寡断!太后,容不下政见相左的您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朕乏了,你改日再来吧。”

“陛下!”

拓跋弭挥挥手,显然不想再听他说。

“哎!”拓跋允甩袖,行礼告退,拓跋弭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深深颓唐。

冯初归家第一日,拓跋聿是不好留在冯家的。

她身为储君若是同冯初一同去了冯家,旁的不说,冯家少不得要先招呼着她,因此车辇将冯初送到郡公府,拓跋聿就回宫了。

冯初瞧出小殿下并非真心乐意同她就此分离,几番相邀却也没使她松了口。

于是许诺第二日入宫,与她相见。

宫内其实乏味得很,纵使紫宫恢弘,经年下来,也是该逛遍了。

拓跋聿却显得格外欢欣,语调都是上扬的。

长裙曳地,明快活泼。

“说来,阿耆尼除了那盒阿月浑子,就没有别的物什带给孤么?”

哪有朝人问着要礼物的?无外乎是因为对面人是冯初,而拓跋聿笃定,冯初决计还有东西昨日相见时没给自己。

“有、自然有。”

拓跋聿较她离开平城前开朗了许多,许是姑母没有继续恐吓、让她战战兢兢的缘故?

她到底对她是有愧疚的。

“是什么?”

拓跋聿现下才展露出这个年岁该有的明快,瞧着让人心软。

“殿下勿动。”

冯初轻轻搭在她的小臂处,让她站住。

手指滚烫的温度叫拓跋聿后脊梁窜起麻痒,直冲天灵盖。

脑中全然白茫茫一片,怔忡当头。

眼睁睁瞧着她的手指拨开自己的发梢,薄唇张合,好像是说了些诸如‘殿下头发生得真好’之类的话。

她轻抬袖,衣衫上的香气拢了上来。

拓跋聿再看不见别的,眼前只剩下她陡然凑近的脖颈,如玉如鹤,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碰一碰。

发髻间被什么东西给插动,凑近的脖颈也随之离开,在阳光底下泛着近乎耀眼的白。

料想到是给自己簪了新发钗,拓跋聿下意识要去碰,手腕却被冯初握住了。

“欸,殿下做什么取下来?”冯初浅笑,眉眼盈盈,“好看。”

好看。

拓跋聿呼吸一窒,握着冯初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

她当真是疯了、魇了,思绪又开始疯长,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宫娥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脸却渐渐不再是她们的脸,而是冯初和她的脸。

她的衣襟散开后会是何种风光?

还有、还有她梦中的‘巫山神女’,冯初能否让她见一见,能否、能否让她也做一回楚怀王?

拓跋聿想到这些,身子都可耻地颤动起来,连带着呼吸也快了几分。

冯初察觉到她的异样,颦眉道:“殿下?”

“啊?啊!”拓跋聿如梦初醒,旋即红了脸,不敢再看她,“阿、阿耆尼说、说好看,那、那便好看。”???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再度盘踞在了冯初心间。

可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处奇怪。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冯初最后只能朝这方去想,“若是殿下身子不适,该早些回去修养才是。”

“不、不,孤无碍。”眼看着拓跋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眼眶泛红疑似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