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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答应,“学弟,你这话说的,当然可以,我好多本呢。”

游记也分很多类,有的举人会为增加阅历,多处游玩,记载下景色和自己的感想。

这个在读书人里很受欢迎,教渝没收也会归还。

而朝廷的禁|书,可没人敢买敢看。

要是县学内被发现,那山长可不是摆设。

天黑把油灯点上,宿舍内都还是看书的。

县学内没洗澡的地方,范云用两盆水擦擦上|床。

条件如此,但有法子。

蚊帐掖好,还是有荧光似的,范云翻身朝里睡觉。

其他人已为习惯,看到半夜才眯会,清晨借着月光出门念书。

倒不是他们多么讲究,而是这范学弟实在惹不起。

当初刚来时,哪怕名头大,见其年纪小,还是轻视。

宿舍内三人联合不搭话,但人家像察觉不到似的,主动问话。

本以为是软性子,但晚上动静大了,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喊小点声。

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秀才,仗着年纪不听。

结果这小学弟竟直接把油灯吹灭,还说要找教渝和山长评理。

不用想就知道会向着学弟,从那之后,都不会再宿舍内框框的念出声。

安静看书写字,学弟他都不说啥。

到了陌生地方,有主意,有底线,还有解决事的能力,心服口服。

自己在其这个年纪,啥都不懂,羡慕又崇拜。

*

月考来临,空气都弥漫着紧张。

范云对此平常心,每月除月考,还有不定时抽查,已习惯。

他这么想的,比起考场里闷小的条件,学堂内强多了。

可其他学生都满脑子是,考的不好会被褫夺青衫,赶回乡下。

要来年考过,才能继续进县学念书。

越想越重视,越没睡意。

不管觉的快还是慢,日子到了。

书本都被放学堂后面,下发试卷,磨墨开考。

中午是厨子来发饭食,碗里打上菜,分手里两个馒头。

范云是直接放碗边内,再要了个馒头拿着。

越这时候,越得精神饱饱的,状态更好。

吃了口觉的可,胃口依然。

饭后,两个教渝分出一个看着上茅厕,下午收卷。

一个学堂就二、三十个学生,隔天就公布了成绩。

学堂内范云的邻桌位子空着了,除他之外无人在意分毫。

看来游记是看不上了,希望来年还能继续回来念书。

学生们又为过几天的抽查,下个月的月考蓄力。

一节课后,范云邻桌换了个同窗。

这次月考被教渝夸过的,范云记得。

他友好笑笑,言语几句,再低头看书。

要不是考差被撵出去丢脸丢到村里去,范云是真想考砸一回。

但一想到,都会笑话谈论自个,连带着爹娘,直接否掉。

反正可以借着生病在家多休息,找理由全看想不想找,可不会亏。

九月九重阳节,放假一日。

八号傍晚,走出县学,到门口就听到娘的喊声,“云云”。

其他秀才都扭头看范云学弟,瞧热闹。

都这么大了,这妇人还掐着尖喊,学弟肯定得臭着脸。

可看着学弟直接笑着走身边去,他们谈话的样子,站定多看了几眼。

原来不都是父亲严厉做主的家啊,一家三口的笑容,旁人看着都充满爱。

走过巷子,到家。

一桌子好吃的,喝口米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