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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他的鼻息活……”

“呵呵,没说错,他是最像老爷子的,段后森都害怕自己生的这个怪物,他都想掐死这个怪物。”

“这个家里都是怪物……都是怪物!”段季左说着向后栽倒,昏睡了过去。

以一个极其不舒适的姿势。

裴迟站起身,冷眼看了段季左一会,看着他的胸腔有韵律的起伏,胳膊上的伤痕。

过了会,转身离开了房间。

裴迟站在二楼的露台外,手痒痒,可是身上早就没烟了,他只能枯站着,夏夜的风闷热,他的心也是一团乱麻。

他不怀疑段英酩,什么害死母亲什么诈骗叔叔来救他自己金蝉脱壳根本不可能。但是这里面确实疑窦丛生,段英酩对维持家庭和谐病态的坚持,对这几个长辈的纵容,这必定有个源头。

段孟谦分管众与,段后森妻子亡故,段季左出走台湾,差不多都在同年发生……那段二呢?

绑架……段英酩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

夜阑人静时,段英酩揣着药出了房间,他轻手轻脚来到裴迟先前住的小房间外,他在门外踌躇了一会,最终在门板上叩了两声,里头却寂然无声。又敲了敲,反倒惊醒了隔壁的佣人。

佣人揉着惺忪睡眼,声音还带着困意,“大、大少爷?您怎么在这?”

段英酩抿抿唇没有遮掩,“我找二少爷。”

“裴二少爷?他今天住的二楼客房,您有什么事吗?”

“没,你睡吧。”

“好的。”

佣人回了房间,关门之前,看着大少爷上了楼。

奇怪,半夜找裴迟?大少爷和裴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半夜来找,手上还拿着东西……能干什么?

在楼梯口,段英酩犹豫了下,还是踏上二层去碰碰运气,果然就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看见正双腿交叉躬身趴在栏杆上的裴迟,走近一点他才发现裴迟在打电话。

“你回国了?”裴迟说。

“给我带了伴手礼?期待当然期待。我在海市,嗯,回来几天,可以见面,当然可以。”

段英酩看不见裴迟的表情,但是裴迟的语调轻快,手中的药突然变得烫手,他体会到了一阵酸楚,眼睛潮了。

“没关系,嗯,等你。”裴迟挂断了电话,转身过来,段英酩站在走廊中间避无可避。

两个人无声对视了几秒,段英酩先走了过来,裴迟问:“还没睡?”

段英酩沉吟片刻,说:“嗯,最近失眠。”

但是裴迟并没有给予关心。

段英酩细细吸了一口气,忍住,“这是药,你记得上药。”

说着他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声音,裴迟说:“不给我上药吗?哥。”

段英酩转身,定了定神,刚想开口,就望进裴迟那双闪着光的眼睛,他本想离开的脚步被着眼神挽留,他露台的沙发上坐下之后才恍然回神,这样前几天不是空亏一溃?

可裴迟这时候已经拆了手上的纱布,把那一只手伸到了段英酩膝上。

裴迟和他挤着,坐同一个沙发上。

伤口触目惊心,那晚天色黑看得不仔细,竟然伤得这么深。

他突然后悔了,后悔那天对裴迟的决绝,他想既然不成情,依旧和以前一样做兄弟也行,做兄弟,然后慢慢疏远,变成不生不熟的关系。

裴迟看着颊边带粉的段英酩低着头小心给自己上药,问:“你听见我讲电话了?”

“嗯。”段英酩对着近在咫尺的裴迟,双眼待看不看,避着嫌。

“你不好奇是谁么?这么大半夜的他给我电话,哥来哥去的说话腻乎。”

段英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