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5 / 28)

有的话,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再联想到自己搜罗到的消息,和段季左欠了香港人钱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裴迟侧身将他让进了房间。

段季左像条滑溜的蛇般钻进门缝,手里攥着香槟和两只水晶杯。裴迟关门示意他在落地窗边的扶手椅那坐下。

段季左放下杯子,抱着香槟晃了晃,笑道:“这是我从酒窖搞来的,段后森的珍藏,来吧,一起尝尝。”

裴迟坐下,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段季左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亲近是怎么回事,从见第一面就跟他一块抽烟,人也看起来轻浮,表面上看起来不爱钱权,可表象往往最不可信,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的生意变成了一团乱麻,来纠缠段英酩了呢。

裴迟喝了一口,没有搭话,段季左看着他笑了:“怎么样?”

裴迟:“不错。”

段季左却兴致勃勃,一杯接一杯地劝,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二代圈里的风流韵事。话题七拐八绕,突然话锋一转:“最近秦家来海市了你知道吗?”

裴迟想起那个“胁迫”段英酩去参加他们的私人社交的秦家。

“不知道。”

段季左有备而来,不管裴迟说什么他都有话接,“那位秦小姐啊,怕是看上段英酩了。”

裴迟听着段季左的话暗戳戳飞了个白眼。

段季左像是喝醉了似的开始大舌头,“可惜啊,可惜那个姑娘了。”

裴迟会意,给段季左搭戏台子让他唱出来今晚这场戏,“为什么这么说?”

段季左神秘兮兮,脚在地上点了点,“我之前不早就跟你说过,和段英酩走得近,没有好下场,他会害了身边所有人,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

段季左一改疯癫,突然沉下脸,“你也被他抛在一边了吧?”

裴迟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段季左咧嘴笑了,站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他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变脸了?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了?”裴迟都怕门外有人路过听见他的动静,走过去拉着段季左按着坐下,段季左当裴迟默认,他得意起来。

段季左把嗓子压得低低的:“别在意,我给说点事让你开心开心。他小时候被绑架过,绑他的是当时被老爷子逼得破产的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负债天文数字,老婆都跑了,为了泄恨就把出去玩的段英酩母子劫走了。”

裴迟顺势关心追问:“绑架?段家从没有这种新闻。”

段季左冷笑:“当时他为了保全段家的名声有报警的机会都没报警,当然不可能有新闻,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还导致他母亲还为了保护他死了……死得非常不名誉。”

裴迟听得眉头直皱,编得这么离谱,裴迟觉得段季左可能是发癔症了,他说:“是吗,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有敌意?”

“他还害了我!从前我们很亲近的,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段家的第一个孩子,我很喜欢他。可是那天我收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是段英酩,当时家里还不知道他们出事了,我赶过去,结果就被扣下了。你猜怎么回事!他为了自己和绑匪达成协议把我骗过去了!”

怎么可能……当时的段英酩才多大?

再说这根本都对不上,这个故事没有被困山庄的母亲,没有被抛弃在疯母身边的孩子,明明山庄被魇住的是段英酩,他是受害者。

可是下一秒段季左撸起袖子,双臂都有可怖的伤痕。

“你知道他有病吧?他和你说过他妈吗?”

突然被段季左提问,裴迟顿了顿,“没提过,但是他应该是有病的,心理疾病。”

段季左眼珠通红,“他没病,他就是这么冷血,还祭奠他母亲,还维护家族名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当自己是家主,让我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