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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时间不短,甚至能看出来成长对新生血肉攀扯导致的扭曲,段英酩究竟在段家过得什么日子,他不是亲生血脉吗?段家人就这样对他?裴迟忍不住心底里又是一下抽痛。

段英酩终于穿好了浴袍,裴迟想要挽留,段英酩没叫他得逞,背着身依旧不看裴迟,似乎还在生气似的,低声扔下一句,“你慢慢洗。”转身离去。

裴迟被扔在池子里。

完了,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鬼迷了心窍,开这么大的玩笑把人惹恼了,这怎么办?

心里烦恼,他也睡不着。洗好了之后像犯了错的狗在段英酩睡觉的厢房门口打转,段英酩在里头看着窗纸上映出的高大身影,起身熄灭了灯。

裴迟看见屋里的灯一下熄了,又站了一会,不死心低声询问了两声:“哥你睡了吗?”

不见人回应之后臊眉搭眼地离开了。

他住段英酩对过的厢房,躺下之后也是辗转难眠,头枕着手思量着怎么解释他突然钻进人家浴缸里和人家赤裸相对,还抓着人家的腿上下其手。

可挠头半晌他也没想明白,男的一起洗澡,互相搓澡在北方有不少见,不少朋友见面就往澡堂扎,可他怎么就觉得这是在冒犯段英酩呢?

段英酩和别的男人在他心里不同。

可这不同在哪呢?

他苦恼着睡着了,半梦半醒看见段英酩好像推开他这厢房的房门向他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丝质奶白色的睡衣,睡衣领口微敞,斜坐在他塌边。

段英酩不说别的,也看不清表情,只一味地和他说自己疼,裴迟不知道怎么办。

第40章 第 40 章 【营养液加更】情到深处……

而后一个天旋地转, 段英酩被自己拉到了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前所未有的近, 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 段英酩死死按住他的眼睛,但却放大了他别的感官,听觉、触觉,上面、下面……

半夜,裴迟一身汗猛地惊坐起,他这是……

做了春梦了?

还是和段英酩?

睡意全无。他索性起身去洗漱, 推开木门时,晨光还未破晓。他屋对面就是段英酩的屋子,段英酩现在就在那屋子里睡着,像梦……

呸呸呸, 别想了,裴迟甩甩脑袋,想把那梦甩出去。

他从前见过段英酩在沙发上睡着, 也和段英酩躺过一张床, 当时他看着人发愣, 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此时明白自己的心思, 反而觉得麻烦,怎么会是段英酩呢?可仔细想来自打他重生回来, 他几乎天天日日和这个人凑在一块, 想是别人也难, 他也……他也不想是别人。

什么流鼻血,什么心疼怜爱,什么受伤了就想人家抱自己, 现在想来他就是对人家存了那个心思,他早就不对劲。

想到这,他又面露难色。

可段英酩呢?他是段家的继承人,那种光风霁月的正经人,和他一个养子不一样,那人对他百般照拂,有怜悯、有欣赏,恐怕唯独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情吧……

但他觉得,不,他肯定自己对段英酩来说有所不同,自己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但如果是爱情呢……段英酩会不会觉得他恶心……

即便有意,恐怕也会因为身份阻碍在中间不会越雷池一步,毕竟他也看在眼里,段英酩这个人把段家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不然也不会在掌权之后依旧纵容荒唐的父亲,也不会供奉狠心把自己扔到国外的祖父,更不会纵容这几家叔叔伯伯在这跳来跳去。

他们似乎对于对方来说都不是良人,可是他刚刚才和人家亡故母亲的灵堂上发誓保护人家,总不能刚发完誓就避人家不见。

在门槛上坐了一会,裴迟望着人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