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瘦削的身子从背后看去颤抖不已,配上漫天白絮,好不惹人怜。
偏偏有骆飞雪这个煞风景的。
“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儿?”她挨着叶莲笑眯眯地问。
叶莲看她一眼,思忖片刻才答道:“我叫叶莲。”
“哦,叶莲,我便叫你小莲儿可好?”骆飞雪歪着头看她,故意挡住李兰钧的身影。
她桀骜、风趣,带着在世间游历多年的侠气,身为高门却不俯视平民的一视同仁。
叶莲碰上这样一个奇女子,自然所有注意都被吸引去了,果然没多看李兰钧一眼。
她有些腼腆地垂着脑袋,轻声细语地回:“好,骆小姐叫什么都成。”
“你可别叫我骆小姐,医馆的人都称我骆姑娘、骆神医,你若是愿意,唤我飞雪也成。”
骆飞雪道。
叶莲摇头,认真说:“这样叫不太妥贴,还是叫骆姑娘吧。”
两人又东拉西扯谈了起来。
扶着墙走了不远的李兰钧忽然甩开冬青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她们面前,面色幽怨地盯着叶莲。
“你和她有那么多话说?”
叶莲被他一瞪,这才从谈天说笑中抽出神来,她拍拍额头,懊恼道:“呀!少爷,奴婢说话入了迷,一时忘了来搀扶你了。”
“谁要你扶?”
李兰钧嘴上这么说,手却扯着她先一步踏开,离骆飞雪有了几步距离才没好气地说,“我不来,你就要被她哄得团团转了!”
“骆姑娘没哄我……”叶莲尴尬地解释道。
“那她同你说什么,你笑得跟个痴儿似的?”
“啊……”叶莲扭捏起来,咬着唇不肯说,“没什么,就一些家常话……”
“你当我聋了?”李兰钧逼问。
叶莲搓搓冻红的手,小小声交代道:“她同我说了些秘方……”
“什么?”聋了的李兰钧没听清。
“说了补身子的方子。”叶莲只好坦言,说罢心虚地觑着他的脸色,一副偷偷为妻子寻求得子药方的好郎君模样。
“好郎君”见他没反应,又道:“少爷,我仔细说了你的症状,骆姑娘医术高超,开的方子是能中和的良药,相冲甚少。”
李兰钧脸上一热,兢兢业业端了半日的颜面终是被叶莲当作苕帚扫了地,而且扫得异常干脆。
他缓缓偏起头,难以置信地挑眉看着她,脸上似要同瓷器一般细细裂开:“你同她说、我们的事你同她说?”
叶莲吸溜一下鼻子,诚恳地点点头:“少爷,你这些日子面色憔悴了许多,府医不敢随意开方,我便只能求助于骆姑娘了……”
“我这是风寒!”李兰钧底气不足地喝道。
“少爷身上的变化,我未尝察觉不到。”
叶莲耸耸肩,缩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你给我回马车上待着去!”李兰钧虽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却是双眸含露,眼中道不尽的委屈,“我上车前不许下来!”
说完转身,“噔噔噔”用力踏着雪往湖心亭走,雪白的地上印着一路深刻的脚印。
叶莲见他不悦,只好丧眉耷眼地往回走,途径骆飞雪身旁,那厮一副得逞的神情,略微颔首向她作了个拜别礼,提裙也向亭中去。
二人于墨瓦漆红柱的亭内相会,晚冬的褪寒景色包裹住他们,白衣胜雪,绛衣如谪仙,一双佳人远远看去倒是格外相配。
湖面残荷被雪,飘荡几片白绿。
叶莲于八角门外瞥得一眼,心中忽然一阵失落,似乎明白了骆飞雪没由来的亲近。
她不敢多看,收回正巧盖在雪上的手指,略微蜷缩几下,雪水化开润湿指尖,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