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前,小兔牙发来了两条消息。
世界上最好的小兔牙:你睡了没
世界上最好的小兔牙:能把你屋里那个药箱拿给我吗
小兔牙怎么了?大半夜要药箱?
宫淮一下子坐起来,精神了不少,抓起药箱就往外走,心里却莫名带着点雀跃。
总算能趁机半夜去小兔牙房间一趟了。
到了门口,他轻轻敲了两下,推门一看,宁稚然果然还醒着。
就是脸色不大好。
额头前的头发丝都被汗沾湿了,整个人虚得跟没电似的,窝在厚厚的被子里,就露个头,看着可怜巴巴。
宫淮提着药箱站在门口,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瞬间就特不是滋味。
宁稚然虚弱开口,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宫淮同学,你是病原体成精了么……我照顾了你一天,怎么我也病了?你怎么回事啊,求你了,饶了我吧……”
宫淮整颗心跟着一哆嗦。
他立刻坐到床边,学着白天宁稚然给他试体温的样子,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怎么烫成这样。
宫淮脸都白了,赶紧给小兔牙测体温。
坏了,这都烧到40度了,比他白天还严重。
宫淮盯着温度计上的数字,手都有点抖:“我带你去医院。”
宁稚然眼睛都睁不开了:“不……不想动……我吃两粒药就行,我想睡一会儿。”
宫淮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开始在药箱翻翻找找,却也没翻出个所以然。
他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眼神里带了点迷茫,又有点无措:“你白天,给我吃的是哪个药啊?”
宁稚然烧得头晕,无奈地啧了一声,一个翻身,哼哧一下,将药箱抢了过去,低头扒拉了几秒,拎出两粒药,头也不抬地往嘴里一塞,抓起床头矿泉水,咕咚灌下去。
喝完,他像送客一样,朝宫淮摆了摆手:“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见宫淮同学,晚安,bye……”
宫淮愣了愣,只能往门口走去。
关上门,他站在门外,给Lily之前推荐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又发了好几条短信。
没人回。
宫淮:“……”
他白天没找医生,属实是被前一天气得破罐子破摔。可现在不一样,生病的是小兔牙,不是他。
宫淮着急地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不过大半夜的,医生能接电话就奇了怪了。宫淮吃了个闭门羹,闷闷抱起手臂,不知所措。
没医生,小兔牙不肯去医院,又烧得那么严重。
就小兔牙那脑子,本来就不大好用。要是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宫淮思考了一小会儿,转身又折回去了,看到宁稚然在床上蜷成一小团,只剩个脚踝露在外头,人还在打冷颤。
宫淮眉头一拧,又去了自己房间,从衣帽间扒出一床新被子,抱回宁稚然房间,小心地盖到他身上。
可小兔牙看起来还是很冷,窝在被子山里,一会儿迷迷糊糊哼哼:“别管我了,走吧。”
一会儿又说:“冷死了……你去把空调开大点。”
宫淮:“已经,开最大了。”
宁稚然不满地把头埋枕头里:“我发现了,你就是我命中的煞星,我就不该请假照顾你,我从一开始就该离你远点儿……”
宫淮心疼坏了。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切身体会了一遍这种浑身发冷的滋味。
真的很不好受。
宫淮去给宁稚然倒了杯热水,扶着他,看着他喝下。
宁稚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