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朕乏了(3 / 4)

近侍,摄政王权倾朝野,想要他的命拿去就是了,何必还要同朕商议!”

言罢,马鞭扬起,萧彻策马绝尘而去。

沈仲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摇头。

看陛下的态度,慕怀钦还真如顾佟所说,一时动不得,只能慢慢来,可那样的一个余孽留在身边,总是让他心惊肉跳的。

上京城中,非朝中要事不许纵马,违者仗五十。

不知不觉,慕怀钦牵着马来到廷尉昭狱,远远观望过去,周围都是巡逻侍卫,庭院四角设有哨塔,哨塔上站有卫兵监视。

这里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身份大多是皇亲国戚或者军政要犯,那监狱高有两层,由石壁垒砌,上层多是狱官办公之处,下层便是关押犯人之所。

慕怀钦目测了一下下层的墙体厚度,大约有一丈多厚,怕是再大声的呼喊也传不到外面,审讯,刑罚,或者处死,也会悄无声息。

想见人,不仅要有陛下的准许,还得要有刑部的手令,可想得到这两样难上加难。

“什么人站在那里?”侍卫一声高喝。

慕怀钦愣了一下,便踏步上前,他拿出宫中腰牌:“在下御前近侍慕怀钦,想找一下齐郁齐大人。”

齐郁是廷尉昭狱的最高指挥官。

那侍卫穿着与不同,背后披着披风,看模样大小也是个官,他看了一下宫中腰牌,便收敛了几分厉色,拱手道:“大人,我们齐大人正在审讯要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慕怀钦犹豫片刻,随后从胸口里掏出一袋银子,悄悄塞入侍卫手里,“可否通融一下,我想见见关在狱中的慕氏父子,不用靠近,只是远远看一眼就行。”

那侍卫一怔,忙把钱推了回去:“那更不可能!”

“那他们……”

“大人不必多问,在下什么都不知,请回吧。”

侍卫还算是客气,慕怀钦将钱默默收了回去,这样的结果,他心里早有准备,但总是会抱有一丝侥幸,微弱却很强烈。

天色渐渐暗淡。

慕怀钦牵着马慢慢悠悠地穿过街道,百姓见到高头大马的都纷纷避让,只有几个小乞丐跟在马后乞讨着,“公子,公子,行行好,赏口吃的。”

如今的上京不如往昔的繁荣。

战乱,连年的天灾,严苛的税收,街头四处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从钱袋里抓了几把碎银子,回头洒在路上,银钱叮铃落地,遭来一群路人的疯抢。

慕怀钦从不缺吃穿用度,每次侍寝后萧彻都会赏他,但也只有钱,别的不要奢求。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见一次父兄呢?”他想着。

多年来,他被陛下禁锢在牢笼里,廷尉诏狱半步都踏不进去,他将所有的关系都用上了,投钱无数想换来点狱中消息,却总是石沉大海。

只有每年的除夕,才会收到父亲亲笔手书,可也都是寥寥几字,新春问安的话。

荣王的话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正如所说,凭借他现在的身份,但凡动点关系,是不可能进不去廷尉诏狱的,就算狱规再严苛,匆匆一面也不无可能。

除非是陛下下了命令,有意提防他。

冬季天短黑的早,这两年战乱频繁,城门守卫早早就在呐喊——酉时一到关城门!

进出城的百姓匆匆往城门赶。

慕怀钦不想那么早回宫,他一颗心装了太多的心思,对陛下,对自己。

那晚陛下的吩咐他还记得。

他一身白色的裘绒斗篷,帽檐压得很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医馆不少,行至到整条街最后一家医馆处,他停下了脚步。

正犹豫还要不要进去,门口正在扫雪的医馆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