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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止不住的笑意。山楹急促地呼吸着,呼吸着,突然就晕厥了过去。

却一刻钟都没晕到就被一壶残茶直冲面门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气性这样大?这可不好。往后岂不是我还没做什么,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活活气死?”薛鸣玉轻轻责怪他。

她撑着膝盖站直了身体,一只鞋刀片似的划开他紧紧闭拢的双腿,就像在撬开一只蚌,而后沿着他的小腿游走着向上,直到再次悬停在他上方。

山楹使劲吐出那柄剑——他每日都要仔细保养、珍惜如他的半身的剑,如今它当啷一声砸在地上,被他弃如敝履,可他仍旧没心情多理会一眼。

“薛鸣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竭力挣扎起来,但捆仙索将他牢牢绑住,害得他动弹不得,也无法施展法术。他盯着那只鞋,心乱如麻。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又不得不佯装镇定,怕她看出愤怒之下颤颤巍巍的恐惧。

既不能合拢腿,将她的鞋夹在腿间——那还不如让他去死;更不能大敞着腿,任她为所欲为,把他真当做涨满淫.欲的桃花树肆意采摘捻弄。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山楹隐忍地思索着,她要让她高兴。可如何才能让她高兴?她要什么?她究竟要什么?他不知道,不了解。他根本猜不透她,他想得要发疯。

他想到李悬镜。

想到李悬镜只是不告而别,就跪在门口祈求了半天;又想到那天她说,要他好好学学李悬镜。他凝滞的思绪忽然灵活地串起来,她要、她要……

“抱歉。”冷汗越流越多,“抱歉……我不该怀疑你,你如果不解气,我道歉。”他勉力有条不紊地快速说道。

“我会补偿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你为何不看我的眼睛?”她冷不丁打断他的话。

他霎时一愣,低着的头下意识抬起。

“心虚吗?还是不甘心?”

山楹突然倍感不妙,“不,我不是——”他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而后瘫软着歪歪斜斜倒在墙上,浑身痉.挛,抽搐不断,说了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

“晚了。”

薛鸣玉轻飘飘望着他,慢吞吞地挪开鞋。潮痕在他身下晕开,像可怜的泪斑。

下.流又污秽。

不过如此的桃花树。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因为最近太忙了,所以从下一周起,调整为做六休一,周三固定休息,其余时间正常更新。周末状态好的话,我尽量多写点QAQ

50五十朵菟丝花

◎……◎

薛鸣玉在苍梧山整整呆了一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里,她每日与那些弟子们打成一片,一齐修炼,一齐习剑。不多时,山门上下便对她亲热极了,师姐师妹们更是去哪儿都要招呼她一处作伴,俨然把她视为自家人。

她走的那天,除了乐此不疲地要拉她比试的郑观,几乎大多弟子都来送她,一个个再三挽留要她多留些时日,抑或是过段时间再来。

唯独山楹是那个例外。

他从前就不大合群,不像李悬镜走哪儿都乌泱泱一堆弟子簇拥着,如今就更少出门。成日里把自己关在锻造室,不知是琢磨着锻剑还是要锻出个别的什么东西。

“他还会锻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师兄最擅长的其实不是用剑,而是锻剑。他那手剑法也是为了锻造术学的。”郑观告诉她,“师兄此生最大心愿莫过于锻造出天下第一剑。”

“但话虽如此,师兄也不该处处躲着你啊。还是你那回惊着他了?”

旁人不清楚,他可是看得分明,有几次师兄都出门了,结果没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