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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块,捏出在指尖,对着柜台旁的灯笼。

昏黄的灯光透过灵石,在她眼周投下斑驳光影,她细长的眉眼平静,似乎在确认灵石的成色。

半晌,她头也不回,朝后挥了挥手,喊了一声。

“阿福。”

布帘掀动,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小二,自后堂快步走出。

他腰间系着条洗得发白的汗巾,提起搁在柜台一侧的油纸灯笼,光在他脚下晕开一圈。

“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小二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二提着灯笼在前引路,两人跟着小二刚走出几步,小二刚踏上楼梯。

“两位客人。”柜台后的女子突然出声,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小二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江跃鲤也跟着转身,看那女子。

那女子依旧端站在柜台后,像一幅黑白色的水墨画。

她漫不经心地瞟了眼门外,那里空无一物,接着视线又落回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跃鲤眉头跳了跳,那道隐约的气息,在女子提醒后,陡然消散。

“多谢。”江跃鲤微微颔首,同时借着转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凌无咎身边靠了半步。

两人跟着店小二缓步走上三楼。

整层楼静得出奇,仅有脚下陈旧的木地板,不时发出突兀的“咯吱”声。

店小二脚步很轻,随着步伐,手中灯笼轻轻摇晃,三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

一路经过的房门,有的挂着灯笼,有的漆黑一片。

走到尽头处,店小二踮起脚尖,将灯笼挂在门侧的铜钩上。

灯笼猛地一晃,随后又沉寂下来,连烛火都不再跳动。

“两位客官有事随时招呼。”小二躬身行礼,指着灯笼,道:“摇动灯笼便可。”

江跃鲤顺着他的话头,看向灯笼,灯笼纸面上暗纹蜿蜒,不是寻常的花鸟图案,而是一道道朱砂绘就的咒术符文。

“好,多谢。”

店小二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走廊重新陷入死寂。

凌无咎的手搭在门板上,从容地推开门。

再之后,他却也没了动作。

江跃鲤站在凌无咎身后,视线被遮挡,不明情况。

“怎么了?”她问。

凌无咎没有回答,只是脊背明显僵了一下。

他向来只有两种极端,要么是暴风骤雨般的狠戾,要么是古井无波般的沉静。

此时此刻,他居然僵在原地。

这反应,极大地勾起了江跃鲤的好奇心。

“这客栈有什么不对吗?”她再次问道。

凌无咎低低“嗯”了一声,侧身让开。

粉色的纱幔像潮水般涌入视野。

江跃鲤猛然瞪大眼睛,反应比凌无咎还夸张,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一张圆形大床搁在正中央,锦被艳丽,上头还撒着可疑的黑色花瓣。

正上方屋顶上有一铜钩,轻薄的粉色纱帐无风自动,飘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两人双双站在房外,呆愣了好半晌,才进门-

一刻钟后,江跃鲤砰地摔门而出。

她一手叉腰,一手狠狠摇晃着门侧铜钩上的灯笼。

烛火被晃得东倒西歪,她的影子在墙上忽左忽右地飞,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她的脸色阴晴不定。

“气死我了……”她咬牙切齿地嘟囔着,正要再摇。

一阵阴风掠过颈后。

江跃鲤转身,猛地看见黑暗中,浮现一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