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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废话,手腕一翻,将一柄匕首握在手中,寒光凛冽。

是,她的确是没有怎么正经修炼过。

不过,境界却是压了花奴儿一头的。

江跃鲤身形如电,眨眼间,便逼近花奴儿身前,匕首直刺对方锁骨。

花奴儿团扇一挥,轻巧挡下这一击。

随后,她甚至还游刃有余地,不忘朝江跃鲤抛个媚眼。

只是这媚眼刚抛到一半,江跃鲤左拳已带起凌厉的劲风,不由分说地袭来,吹起花奴儿额前的碎发。

等花奴儿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

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她脸上。

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要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痛不欲生,又不至于立刻毙命。

每当花奴儿试图凝聚魔气反抗,又会被一记重拳打断。

渐渐地,她瘫软在地上,疼痛一阵阵传来,她惊恐地意识到,两人的境界完全不在同一层级。

可此人这样高的修为,怎么会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像个一手就能捏死的小白兔。

她躺在地上,疼得意识模糊。

拳头终于停了。

花奴儿缓了片刻,恢复了些许清醒,惊觉对方是真的动了杀心。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肿得变形,还是挤出一个讨好的表情:“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含着一块冰。

江跃鲤骑坐在她身上,弯腰捡起掉落的匕首,刀尖锋利,悬在花奴儿咽喉上方。

花奴儿头脑发晕,双手颤抖,抵住江跃鲤的手腕。

可是她使不上劲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她呜呜地哭着求饶,“再也不敢了。”

江跃鲤脊背挺直,双手握住匕首,自上而下,俯视着满面红肿的花奴儿。

花奴儿模样凄惨,只剩一只眼睛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江跃鲤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手臂,以及至于整个人都在颤抖。

肾上腺素褪去后,她感受到了手背传来的丝丝疼痛,以及内心深处的害怕。

她从未杀过人,甚至连只鸡都没宰过。

她不敢杀人。

她真的不敢啊。

可是这个人不能留。

心机深沉,毫无底线,心又无比毒辣,放过她,定会后患无穷。

花奴儿见江跃鲤犹豫,哭嚎得更加凄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杀秦大哥是迫不得已,花老板手段太狠才不得不反……

江跃鲤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也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或许,可以把她押回第一重魔域,交给花满楼处置?

毕竟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自己不过是一介路人,何必掺和太多。

江跃鲤握着匕首的手刚要松开,又猛地攥紧。

不行!花奴儿的话根本不可信。

她已经知道魔心在凌无咎身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凌无咎现在状态极差,花奴儿又是惯常在魔域生活的,知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规则。

押回去风险实在太大了。

还是要杀了花奴儿。

还是要杀了她。

江跃鲤定了决心,气血上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准备下手。

手臂传来一阵温热,接着一紧,她被温热的手提了起来。

凌无咎浑身缠绕着黑色魔气,不知何时站在了

她身侧。

“别看。”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