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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他猛地昂起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就像把烧红的烙铁,塞进冰窟窿里,迟早要炸得粉身碎骨!”

凌无咎依旧眼波澹澹,目光闲闲地笼在江跃鲤身上,如观云卷云舒,不见半分涟漪。

“痛苦吧,煎熬吧,”戚升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飞溅。

江跃鲤有些嫌弃,收回了剑。

戚升扭曲着脸,声音拔高到刺耳的程度,“每时每刻都在被魔气啃噬道基的滋味如何?”

“我诅咒你永堕无间地狱,日日受业火焚身之苦,连魂魄都要被撕成碎片……”

啪地一声,江跃鲤反手一剑鞘,抽在他嘴上,生生打断了他这番话。

她面露嫌弃,甩了甩剑鞘上的血渍。

想不到这老魔,还是一个信佛的。

一提到佛,她便想起回忆中的下下签,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

戚升吐出一口血水,猛地扭过头,脖颈青筋暴起,面部肌肉抽搐,“你跟着他,迟早会被他连累。”

江跃鲤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戚升却依旧自说自话:“他曾经一人屠杀了整个魔域,斩魔尊,剖魔心,纳入自己胸腔。此后,又屠尽追上前来的无数同门,血染青冥。”

凌无咎垂眸听着,神色疏淡。

那些字字诛心的话,从他耳畔滑过,如同拂过青石的溪水,未留下半分痕迹。

他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他口中谈论的,只是某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江跃鲤张了张嘴,并未说话。

凌无咎告诉过她的。他杀魔尊,剖魔心,但她没有想过,他那时还独自与仙魔两界作对。

见江跃鲤神色微松,戚升讥笑道:“怕了吧。”

江跃鲤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陈年旧芝麻事,有什么好怕的?”

连宗门都不计从前,让凌无咎回宗,继续当他的云生道君了。

她一穿越而来的过客,怕个屁。

凌无咎倏地抬眼,望向她。

戚升确认她并未逞强,目露凶光:“他今日冒头,会有源源不断的魔修盯上他,正道若是榨干了他的价值,也迟早回抛弃他。你待在他身边,迟早会被连累!”

江跃鲤眉梢一挑,慢悠悠道:“哦?那依你所见,有何高见?”

戚升低笑一声,带着蛊惑的意味:“他如今身在魔域,不过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只需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取得魔心,可以保你永世荣华富贵。”

江跃鲤:……

戚升见她不语,青幽眸子微眯,忽而话锋一转:“你可知,当年青鸾宫为何能位列九宫之首?”

江跃鲤顺着他的话,接道:“为什么?”

“因为,”戚升语气里透出几分倨傲,“他们历任宫主,皆与我暗中有交易。”

江跃鲤眸光微闪,心中恍然。

难怪前段时间青鸾宫覆灭时,最大的罪名是“勾结魔族”,原来幕后那人,居然是他。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戚升冷哼一声,面露嫌恶:“只可惜,那甄仰围当真烂泥扶不上墙。有人步步设局,他也跟着往死路上踩,愚蠢至极!”

江跃鲤深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对于这种秘辛,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眼看着这人愈发魔症,像是找到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人,啥事都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倒。

她担心再拖下去,会生出其他变故。

既然他喜欢做交易,那么就一起做个交易。

于是,她直接切入主题:“我和你做一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