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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而谢寒惊就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光暗相交在他脸上,绘织出了一张如皎月凌然的面容,血红色的喜袍衬得他肤色又冷上几分,就这么静静侧躺在床褥上,像是真的洞房花烛夜一般。

“请世女世婿安寝。”

思绪被一道熟悉声音打断,花琅茫然地顺着声音,看向传来光亮的上方。

一张枯皱如树皮的老脸从上而下俯视着她,花琅终于完整地看见了老嬷嬷的长相,老嬷嬷那浑浊发绿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她!

而“喜床”四周都是绘着交颈鸳鸯的厚木板,将头顶的光亮圈成一个长长方方的形状。

花琅愈看愈熟悉,忽地,她瞳孔一震。

所谓的“洞房”,就是一具红棺!

嬷嬷笑了起来,两只诡异绿瞳彻底隐在皱纹之中。

“吉时到,该合棺了!”

随着光亮再次离去,花琅终于彻底认清一件事——这不是婚礼,是活葬!

她松开剑,下意识想伸手阻拦棺盖扣紧。

与此同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脸。

被吓了一跳后,花琅很快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手,她怒道,“谢寒惊!”

她一只手依旧被谢寒惊死死地扣着,一时间腾不出手去阻拦他,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棺盖被彻底盖上。

听着外面钉棺的声音,花琅心急如焚,她翻身坐起,正要推棺,旁边的人就跟着坐了起来,没等她疑惑,谢寒惊就将她一推。

花琅背撞上木棺,正要重新起身,一抹冰冷而柔软的唇就将她重新压了回去,眼前之人如一抹幽鬼般,在黑暗中,近乎没有任何气息。

花琅被一寸寸掠夺,直至被全部包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道幽魂依旧没有放过她,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一般,与花琅僵持着。

花琅知道他想做什么,她绝不张口,只往后躲,想要逃离这如潮水般的窒息感。

伴着棺钉被一锤锤敲紧,花琅背后是一下下震动,犹如催命的棺木,身前则是始终紧紧压着她的谢寒惊。

退无可退,花琅松懈一瞬,就被找准机会,她下意识挣扎,不知又将谁的舌尖咬破。

血气弥漫却纠缠得更为紧密,花琅撑在身侧的指尖往后一缩,触及到了一个冷硬的物件。

是那把剑,花琅迟钝地想了起来。

就在这时,

【宿主!】

犹如一记洪钟,系统的声音瞬间刺醒花琅!

钉棺声远去,除去令人难堪的水声,耳边,细微的“咯咯咔”声音再度响起。

【拔剑!】

“咯咯咯”的声音近无可近,似乎已经在棺内响起了!

花琅彻底清明,她毫不犹豫地抓紧了剑。

棺木所带来的限制不复存在,她手腕一转,便轻松地从背后抽出了长剑。

“铮——”

剑身出鞘,寒光凛冽,照亮了眼前人半点眉目,一双冷潭般的黑眸正锁定着她,这双眼睛,倒是九年未改。

不过,花琅这才发现,谢寒惊从始至终都睁着眼,狠狠地再次咬了他一口后,谢寒惊终于松开嘴。

重新接触到空气,花琅吸了一口气,她的舌头破了,难怪满嘴都是腥涩的血,随后,她就听到谢寒惊用近乎气音的音调,在她耳边轻轻道,“师尊,我们合葬吧……”

【宿主,杀了他!】001果断道。

花琅握紧了剑,谢寒惊像是从未发觉此事一般,甚至又一次凑上前。

棺内空气愈发稀薄,花琅垂下眼睛,就能看见他伏下的眉目和伸出的一小截舌尖。

脸侧被什么东西轻轻舔了一口,花琅胸口一个起伏,在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