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多了。”
任久言被他这番歪理逗得摇头:“强词夺理,花木有灵,强行移栽未必能活。”
“那正好,”萧凌恒突然眼睛一亮,“若是活不成,我就命人年年换新的来,横竖让你四季都能看见花开便是。”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活像个强买强卖的纨绔子弟。
“你是土匪吗?”任久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弹了下萧凌恒的额头:“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
萧凌恒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那我能怎样?总不能让你天天对着一院子绿叶发呆。”
说着又往任久言身边凑近了些,“要不我陪你去山上看花?虽然腿还没好利索,但慢慢走应该无碍。”
任久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软:“罢了,就在院子里说说话也是好的。”
他扶着萧凌恒往石亭走去,“等你伤好了,我们再”
“再一起去城西吃那家驼峰炙!”萧凌恒抢着接话,眼睛笑得弯弯的,“我知道你最爱那家的味道。”
任久言嘴角微微上翘,“那…要不加辣的。”
萧凌恒一怔,随即笑开了花,连应了三声“好”,乖乖被扶着往石亭走。
走到台阶处,他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往任久言身上歪去。
“怎么了?”任久言连忙扶稳他,语气紧张。
萧凌恒靠在他肩上,眨眨眼:“腿疼~”
“谁让你非要逞强出来。”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许多。
任久言刚在石凳上坐定,某人已经偷偷把棋盘摆好了。
“陪我下一局?”萧凌恒眼睛亮亮的,“就一局。”
任久言倒了一杯茶,抬头时看着萧凌恒期待的眼神,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敲了两下:“上次输得还不够惨?”
萧凌恒立刻不服气地直起身子:“那次是我让你!”
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任久言连忙按住他:“别乱动。”
手指不经意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触到微微发烫的皮肤,皱眉道:“你是不是又发热了?”
萧凌恒抓住任久言的手,贴在脸颊上:“你手凉,舒服。”
远处传来山雀的啼叫,任久言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端起茶盏递到他唇边:“先把茶喝了。”
萧凌恒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喝不喝,不好喝,”
他砸吧砸吧舌头,嫌弃道:“这什么茶?味道太怪了。”
“已经加了点槐花蜜。”
“那也不好喝……”萧凌恒耍赖似的用额头抵住任久言的肩膀蹭来蹭去,“除非你答应我,带我去城南听戏。”
“好。”任久言又将茶盏往对方嘴边递了递,“那你乖,再喝点。”
萧凌恒抬起头来,眼睛都一下子亮了,喝茶动作却突然顿住:“等等…这茶里”
他晃了晃突然发沉的脑袋,“你还加了什么…?”
任久言不动声色地收走棋盘:“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任久言!”萧凌恒想瞪他,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最后只能含糊地嘟囔,“你耍诈”
任久言轻轻接住歪倒的人,让对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他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极轻地说了句:“睡吧,我在这儿。”
微风拂过,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
是夜,萧凌恒躺在榻上,听见任久言进门的声音,他气鼓鼓的别过脸去。
“还在生气?”任久言任久言端着两个碗在榻边坐下,“真不理我了?”
萧凌恒立刻往床里侧挪了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出个后脑勺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