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久言,我不想跟你咬文嚼字,我就说一句,我并没有在可怜你,也丝毫不同情。”
萧羽杉我住任顷舟的手腕:“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态度。你大可以继续选择与我为敌,但我偏要看看,你的决心是不是当真硬如铁石。”
今夜两位高僧的谆谆教诲,终究是白费了口舌。萧羽杉依旧我行我素,将那份“不信邪”的倔强贯彻到底;任顷舟也仍固执地守着那份恩情枷锁,甘愿作茧自缚。若论执拗,这两人倒真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一个宁折不弯,一个宁弯不折。
城西酒肆的残酒未干,泮清寺的杏叶茶尚温。
萧羽杉攥着男人的手腕,他想起僧人那句“怕自己留不住”,胸口便涌起一股无名火。
任顷舟直视着男人的眼眸,莫停大师那句“恩情不是债”言犹在耳,却被他刻意忽略。
这世上最可笑的事莫过于此:两个同样固执的人,一个拼命偏要给,一个死活不敢要;一个非要拉他出深渊,一个被恩情牵制自缚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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