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她叹了一口气,说出此番来意,院子太过破旧,总归是要修一修,但她不认识什么泥水匠,所以只能来找姜福。
姜福沉思片刻:“你那个小院落早就不能住人了,要不你和季府二公子搬到舅舅家来住?”话虽这么说,但他一点底气都没有,眼神时不时瞟向厨房。
果然,他一说完,厨房里又传来一阵响声。
舒窈连忙摆了摆手:“谢谢舅舅,我那小院子挺好的,就是西屋塌了,舅舅可认识什么靠谱的泥水匠,我想把西屋修一修。”
姜福:“村里的李大柱专门帮人修屋子,但他现在应该去镇上了,晚上我帮你去问问。”
像是想到什么,姜福脸色一变:“窈丫头,最近我们村子里不太平,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舒窈点点头,她又稍微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别,临走的时候,又向姜福讨了几张糊窗户的纸。
她一走,秦娥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锅铲靠在门边,一副不屑的语气:“那个讨债的走了。”
姜福瞪她一眼:“你啊,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那些事本来就和她无关。”
秦娥翻了个白眼。
……
舒窈抱着窗纸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看见杨秀禾衣衫不整的从小院里面跑出来,她双手捂脸,脚步紊乱。
第六十章 染血
◎缠绕在她洁白的腿腕上◎
舒窈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刚刚是杨嫂子吗?她怎么衣衫不整的从屋里跑出来了,一瞬间,一个荒谬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形成,屋里只有季时净,难不成……
不会吧?不会吧?
她吃瓜的心思达到了顶峰,推开院门,就看见正在弯腰洗手的季时净。
他洗得十分用力,清水哗哗作响,听到开门声,他侧过头,看清来人后,他眼眸逐渐柔和下来。
舒窈把窗纸放到一边,探究的看向他,揶揄的问:“刚刚我好像看到杨嫂子从这里出去,她来我们家干嘛呀?”
季时净眉头微动,我们家?
看他发呆,舒窈轻轻撞了他一下。
季时净反应过来,语气有些冷:“不知道,你眼花了。”说完又继续清洗双手,搓得通红也没有停下来。
舒窈看向矮墙那边,只见杨秀禾屋门紧闭,门口掉了一半的春联迎风而动,刚刚肯定不是她眼花了,难不成季时净和杨秀禾之间真的有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儿,她心里越发好奇起来:“阿净~跟我说说呗。”
听见她娇软的声音,季时净只觉得一阵电流流过,浑身酥酥麻麻,他深呼吸一口气:“她来借东西。”
“那衣服为何会破?”舒窈继续追问。
季时净看向院门口的钩子,良久才说:“被钩子刮到了。”
舒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门口果然垂落了两三个废弃的木钩子,刚刚她出门的时候也差点被勾住裙摆。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她看向季时净浸泡在冷水里的双手,忍不住说:“你手都红了,快拿出来擦干擦干,不要着凉了。”
季时净又厌恶的搓了两下,这才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净,然后随手把帕子丢进火炉里。
舒窈觉得今日他有些奇怪,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吃过午饭后,冬日里难得出太阳,舒窈搬来一把破旧的摇椅放在院中间,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晒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她的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
季时净洗完碗后,就看见她躺在摇椅上睡着了,她向着阳光,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做了一个很香甜的美梦,淡黄的衣裙也在阳光的照映下更加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