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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逐渐下降,落着月光的乳白色的大床上,两人如藤蔓般紧密纠缠,仿若天生一体。

阿怜垂颈睡在沈奕怀的臂弯里,沈奕怀扶着她赤裸的背,痴痴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睡吧”

不急于这一时。

他本也不想在她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拿走她的第一次。

只是今晚气昏了头,而她又太过热情,太过大胆,勾得他理智全无,只想与她融为一体,以缓解内心躁动的不安。

其实在她真正爱上他之前,他都不该这样跟她亲密,他该慢慢来,慢慢引导她,唯有如此才能与她长久。

“明天见”

他穿上衣服,又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拉门离开。

清晨的阳光从墙面移到地上和床上。

阿怜皱眉睁眼,飞速翻身下床,摸到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带着酒精味的秽物被水冲走后,她抬起一张煞白的脸,忽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昨晚喝醉之后她干了什么?

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她缓缓起身,撑着扶手走到镜子前,呼吸几近停滞。

嘴唇红肿未褪,扒开头发仔细查看,脖颈上散落着少许红痕,她抖着手神经质地将头发拨回去盖住,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却是谁也不敢联系。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找到了司机。

“是”,司机抬眸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后文了。

“你有看到……算了,你走吧。”她还是不敢问。

司机默默离开,摇着头心道造孽。

他被大老板雇佣来24h服务于小老板,开出的薪资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高。

他只知道这两人是兄妹关系,昨晚他们在后座吻起来的时候,他吓得方向盘都差点扔了。

他不敢往后看,全凭二十年的车技苦撑着将两人送到了金茂名邸。

既然大老板瞒着没说,他也不敢乱说。

想这豪门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一个开车的,只能安心开车,半

点不敢掺和。

……

送走司机后,阿怜打车去了趟医院做筛查。

等报告的期间,她坐在医院不远处的一家连锁咖啡店喝咖啡放空,只觉得舌苔从没有这么苦过。

忽地,她目光一凝。

那个从医院出来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曲橙?她怎么会在这?她的身体也出了毛病?

曲橙的脸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她看着一张薄薄的报告单,伫立在人潮中如一只失魂落魄的鬼。

“美女,你的蛋糕!”

“我不要了,你吃吧!”阿怜推门向曲橙跑去。

她也无法定义现在同曲橙到底算什么关系。

那次意外后,曲橙不曾主动联系过她,烘焙班也没去上了;而她心里揣着疙瘩,也没有踏出与她重归于好的那一步。

只是五年的相伴,共同度过的挫折和懵懂青春总无法轻易令人割舍,隔着屏幕多少还能忍耐,轮到见面时,却无法对她这副脆弱反常的样子视而不见。

“你怎么了?”

直到她在曲橙面前站定,问出声,曲橙才注意到她。

她反射性地将检查单藏到身后,眼里的惊惧逐渐变成了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神色。

曲橙猛地别过头去,越过她就要走,阿怜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曲橙!等等!”

“放开我!”曲橙狠狠拍开她的手,眼里的泪如骤雨倾盆。

她举着报告单踉跄着笑了一声,猛将报告单甩落,无所谓道,“怎么了?呵!刚认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