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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好吗?

褚致有些不自在,他很少有窥伺别人过去的欲望,但祁雨涯的过去总是牵动着他的心绪,他不受控制地好奇,抓心挠肝似的也想知道。

即使他窥伺对象的那段过去可能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告诉我,好吗?”

祁雨涯望着褚致想,这真不是你觉得你哄好我我就能说的,这件事上她是有道德把柄在游云樵的手上的。

她本人的道德已经有较大的缺陷了。

祁雨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似乎并不是怀念,而是在拼凑那段故事。

她流下了两滴猫尿,眼神也变得忧郁起来:“我们两个的确认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褚致望着她的神色,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多嘴问一句,因为她的样子,似乎和游云樵纠葛很深的样子。

他心想:可千万别给祁雨涯想起游云樵好来了。

褚致多虑了。

“那个时候我刚毕业,身上不仅没有多少存款,还有一堆爹妈留下的债务要还……”

褚致打断了祁雨涯,他的食指压在祁雨涯的唇上,神色莫测说:“够了,我不想知道细节。”

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把祁雨涯搂到怀里,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膛:“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可说的。”

祁雨涯:“……”

她抬眼,看着褚致略微闪躲的眼神,听到他微乱的心跳声。

就这么害怕吗?

听个情史就慌成这样,回去再练练吧。

她扒拉下褚致的手:“你听我说……”

“我不听。”

祁雨涯探头,轻轻吹了一下褚致的耳朵,他的耳蜗变得粉粉的说:“我和他没什么,是他之前一直在纠缠我。”

褚致眼神亮了,问:“真的?”

祁雨涯笑了:“真的。”

褚致眼神中带着嘲讽:“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

祁雨涯但笑不语,也没有否定褚致的话。

不过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游云樵甚至有些烦她。

春日融融,正是广玉兰盛开的季节,白色的玉兰花树被大片地种植在游家的花园里,有些花掉落在地上,被风吹到庄园的路上,祁雨涯俯身,拈起一朵轻轻抖了抖花上的尘土,将它别在帆布包上。

祁雨涯从一众应聘者中杀了出来,获得了宝贵的面试机会,她跟随着管家一起从大门走向这座庄园主人要见她的建筑。

听说这个庄园的主人是富n代,躺在继承来的产业上就能活得很滋润。

祁雨涯穿着发白的衬衫和一条牛仔裤,肩上挎着一个帆布包,为了显示她的古板和保守,她还特地选了一个平光眼镜。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从道路的尽头驶来,嚣张霸道地擦着祁雨涯的帆布包飞驰而过,她甚至还未给什么反应,那车子便已经开得很远了。

玉兰花被他的车带落,然后被车轱辘碾碎。

祁雨涯下意识转头,望着那个远去的车身。

管家见状十分歉然:“不好意思祁小姐,刚才那位就是这家的少爷,叫游云樵,平时的个性就是这样,您多海涵。”

她并不因为那车开得张扬肆意而感觉到愤懑,只是为那朵被碾过的花而感到遗憾。

祁雨涯回头,浅笑着说:“您客气了,如果有幸能够教他,我会尽我所能地配合他的。”

她推了推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露出一截细长的手腕。

祁雨涯那个时候才不管那个少爷的个性呢,她甚至有些庆幸他的狂妄和无礼,要是他好教,他的父母未必会给出这样优渥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