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地联系他的父母,大吼着告诉他们:
“爸妈,你们要是现在还不把我接回去,我就真的变成O同了。”
他的父母听到这话十分感动,觉得游云樵终于意识到了变成O同的严重性,病院的治疗效果十分成功。
于是同意让他出院,并且还给医院送了一面锦旗。
游云樵对将他送到一个满是O同的地方指望他被掰直的父母的智商已经没什么吐槽的力气了,他老实了一阵子,只期望他们别把他再送进去。
只是在被骚扰中对祁雨涯产生了些同理心,意识到或许对祁雨涯而言自己也是这样面目可憎的人。
游云樵不想自己在祁雨涯心里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之后也没有去打扰她。
他不是输给了性取向,而是输给了祁雨涯。
他是希望她过的好的,而不是成为一个被他这种“O同”逼疯的另一个自己。
后来得知祁雨涯真实的性别,这些同理心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更可悲的是他到现在还没能释怀。
即使自己爱上了一个欺骗他感情的烂人,在得知她真实性别的那一刻,游云樵依然是窃喜的。
直到在车上亲自确认她的性别,被她压着,身体上那种痛感让他释怀地笑了。
A与O的结合是正确的,合理的,是生物学的圣旨,是造物者的奇迹,是符合道德伦常和法律法规的,是值得无条件被拥护的……
游云樵想到了今晚的事情。
竞争对手他数过了,警局也就三个人,加上祁雨涯的那个绯闻对象也就四个人,他一场赛车比赛跟二十几个人竞争一个第一,从数量上来说,人数上的竞争压力要比赛车比赛少很多。
其次通过这次混乱的事件,他已经将潜在竞争对手的底细都摸了个透,姓余的虽然手段多但忙活了一通全都白忙活,姓边的家教严是个还没断奶的不足为惧,姓褚的是他姐自己惹祸之后被叫来收拾烂摊子的工具人。
反正他觉得涯姐对他们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特别,可能都没有讨厌他那么深。
他除了被雨涯姐讨厌外完全无劣势,而且这种讨厌从某个方面来说,也完全可以理解为一种存在感,他没有忘记她,她其实也一直记得他。
黑暗中,游云樵攥紧了拳头,局势对他而言还是很乐观的。
想了这么多,游云樵大脑CPU有些过载,加上这一天有些累了,游云樵沉沉睡去。
……
第二日云销雨霁,暖融融的日光照到冰冷无趣的房间内,染上了一层暖意,睡在床上的两团身影微动。
祁雨涯被一阵柔软的触感摸醒,是褚致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庞,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一直凝望着她,从他浅色的眼眸中,她能看见她自己的倒影,见她睁开眼睛,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褚致睡觉地时候摘下了眼镜,因此平时那种古板冷静的气质也稍稍淡去几分,眉目柔和,有一些居家男人的感觉,祁雨涯盯着他的浅粉色的嘴唇晃了神,凑近准备亲褚致一口。
然后下一秒就从他张合的嘴巴子中听到自己不爱听的。
“祁雨涯,你认识那个游云樵,对吗?”
祁雨涯:“……”
多好的人啊,怎么就长了张嘴呢,她忍住想抽褚致一巴掌的冲动。
他这个时候怎么不装熟睡的丈夫了。
去上班吧,褚致,去上班吧。
或者她走,她去找个工厂打螺丝。
祁雨涯茫然地望着褚致。
见她沉默不语,褚致佯装松弛地说:“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在意的。”
祁雨涯:你不在意你问什么,没人在乎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