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甜,说话也甜,回头客怎么也要多两个。
卖到了钱,他就去买了个馒头来啃,香喷喷刚出笼的大馒头,一文两个,饱满厚实,一个可以啃半天。
他买了两个,还有一个小心地用手帕包裹起来。
菜卖完,赚了八个铜板,以往至少要给家里五文钱,现在他一个铜板都不想给,拿着那本要给家里的五文钱去买了一些糖,又在店家那里打了一壶水,一小块糖融了进去。
剩下的三文钱小心的用麻绳串好,又用手帕包着,好好放在怀里,拍实。
收拾了摊位也不回家,背着背篓径直去了后山,捡些蘑菇,挖些笋,看到野菜也挖一些,又扎了捆柴火。
除了没油盐与米之外,山里什么都有。
但他可以捡山货来换米饭!
天色暗下来了,身形单薄的小哥儿还在山上忙碌,等最后一缕夕阳将灭,他终于抬起头来,站在山腰,青山绿水一望无穷,万家灯火,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他抹汗笑了笑,才背着柴火提着山货回去。
并没有回他所谓的家,径直摸进了萧练家。
萧大公子家一成不变,奈宁并不意外,推开房门时,他想,即使萧大公子脾气再差,慢慢磨合也能好好相处。
昨日那副样子,应是多日没吃饭,没力气了。
何况他又摸了人家不该摸的地方……
想到这里,奈宁被汗水打湿的脸蛋悄悄红了,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做的事。
反正不该碰的都摸到了。
咳……
男人吃了他那一碗饭,虽还是饿了一天,多少还是会有点起色。
他自己经常饿一天还要干活。
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他熟练的点起灯,一开始还有个笑脸,等看到床头柜上那碗没有动过的粥饭时,脸上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忍饥挨饿顶着打骂送来的饭粥,对方一点没碰。
这是半点都不领他的情义!
掀开蚊帐一看,床榻上的人脸上死气比昨日更胜一些。
灯光逼近,萧大公子看了一眼过来,又闭上眼睛,脸色惨白,真像死了一样。
奈宁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一壶好心被人家砸地面,碾碎了。
满腔委屈化成眼泪,断了珠似的噼噼啪啪直掉。
他视为皎皎明月的男子,因之寻到生存勇气的男子,就这么冷血无情地将他拒之门外。
他想还他在雨天为自己撑一片晴天的恩情,想在他低谷时,还他一点温暖。
毕竟那时,他也是这么对自己的。
但对方,一点都不领情。
奈宁哭哭又笑笑,半点都不领情,既然如此绝情,之前又为何对人多情!
饿了半日,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虽是笑着,泪水却比之前还多。
他有些迷茫了,天天饿肚子、又是打又是骂的日子,还要被卖给不知什么鬼样的人,这样的日子,他到底在图什么?他为什么还要坚持?
那一柄破伞,他早该将它四分五裂!
之前还是无声地哭哭笑笑,这会儿忽然癫狂了,哈哈地笑。
怎么都控制不住,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一边抹眼泪。
床榻上死气沉沉的人奇怪地看过来,只见这个忽然疯了的小哥儿捧起那碗早就馊掉了粥饭,大口大口扒拉起来。
粥饭,顺着眼泪一块咽下。
萧练震惊,这碗饭摆在床上,在残存生存意志下,他不知看了多少眼,在他终于想要尝尝的时候,它馊酸得难以入口!
天气太热,隔了两日的粥根本不能吃了,一股酸味儿,黏黏糊糊的。
本来好端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