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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年纪也有些大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

大清入关之后,未有嫡长子继承皇位的先例,若到了皇上这儿能打破魔咒,史书工笔应该自有一番评说。

也是皇上的福报。

想起皇后枯槁一般的面容,娴贵妃心里偷笑,面上却忧虑道:“其实从端慧太子夭折,皇后便心情抑郁,以致后来有孕,生下来的七阿哥始终体弱。若能开怀些,也可疏解郁气,生个康健的嫡子出来。”

太后何尝不知,可方法用尽仍旧不能令皇后开怀,不仅太后愁,皇上也很愁。

娴贵妃觑着太后脸上的神情,叹息说:“久居深宫,抬眼便是四角天空,想要心情开阔也难,更何况是皇后那样持重端庄的性子。”

太后闻言心中一动,想说去圆明园散心,转念想到永琮便是在圆明园种痘夭折的,怕皇后触景生情,越发感伤。

午后,皇上过来请安,太后对皇上说起此事,皇上也觉得有道理。

“去年便有计划东巡,到山东谒孔林,祭少昊、周公,然后登泰山。”谁知永琮在过年时夭折,计划一下被打乱,乾隆也没了这个心情。

“山东好,路程也近。”太后眼前一亮,很是赞同。

母子俩暂时说定。

皇上有意奉皇太后东巡的消息很快传遍紫禁城,鄂婉听说当场炸毛:“皇后娘娘久病缠身,虽说已经能如常主持六宫事务,并不代表就能长途跋涉出去游玩。”

皇上浪,太后也跟着浪,他们母子身强体壮,超长待机,结伴出去浪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皇后?

皇后知道鄂婉是为了自己好,也清楚自己这身子禁不起折腾,可皇上和太后未必不是一番好意。

尤其皇上,每次来长春宫,不是与自己执手相看泪眼,便是独自一人默默垂泪,堂堂帝王不可一世,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她福薄,不能为皇上诞下嫡子,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若再拂了皇上的好意,皇上不说,太后也会觉得她不识抬举。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永琏和永琮都被碧霞元君接走召见了,也很想去泰山拜谒一番。”皇后提到永琮,果然见鄂婉眼中浮起水光,咬着唇再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二月初三,皇上奉太后东巡,途经直隶,抵达山东。

先到曲阜,再登泰山,鄂婉全程陪在皇后身边,搀扶她下轿去碧霞宫拈香祈福。

“娘娘下轿时出了汗,在碧霞宫后殿歇息片刻再下山吧。”鄂婉拿帕子给皇后擦汗,眼珠不错盯着,生怕出意外。

话音未落,娴贵妃身边的绯菀过来传话:“皇后娘娘,山上风大,太后有腿疾,不想在山上逗留,此时要下山去济南城。”

“贵妃娘娘最得太后看重,也最孝顺,让贵妃娘娘先陪太后下山好了。”靖秋担忧地看了皇后一眼,反呛回去。

此次东巡虽然不是临时决定,但随行人员名单有变动,为了轻车简从,后宫跟来的不多。

除了皇后,皇上只带了娴贵妃、愉妃、婉嫔、鄂嫔几人。

分工也很明确,娴贵妃和婉嫔服侍太后,愉妃和鄂嫔跟着皇后,皇上身边并未留人伺候。

太后素来看重娴贵妃,经过七阿哥夭折,娴贵妃衣不解带侍疾之后,对她越发亲厚。

皇后心情郁结,暂时不能侍寝,愉妃和婉嫔都不得宠,鄂嫔倒是得宠,奈何她的心思都在皇后身上,对皇上十分冷淡。

皇上也是如此,自从七阿哥夭折,再没传鄂嫔侍寝,每次见到她都好像没看见。

在太后的竭力撮合之下,从紫禁城出来到今日,一直是娴贵妃侍寝,隐隐有得宠之势。

皇上奉太后东巡,六宫之事仍旧是皇后的分内,哪怕皇后力有不逮,也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