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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能安慰到皇后。

她的心也在滴血,并且在踏进长春宫后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哪怕皇上和皇后再有嫡子,哪怕他们都忘了小七,鄂婉也不会忘。

她会永远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

皇后偏头看她,声音凄楚:“鄂婉,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怎么会,皇后今年才三十六岁,后世四十岁,五十岁都能生。鄂婉才要问出口,忽然想起皇后生完小七身子骨一直不好,又闭上了嘴。

慎春在旁边含悲说:“皇后娘娘生悼敏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说、说娘娘再难有孕。”

“我知道,你怨我,可永琮……永琮是嫡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

皇后清瘦的面庞滑落两滴晶莹,用手抚去:“除了那一条路,任何歧路都是死。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想赌一回,没想到,还是赌输了。”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继续。鄂婉自己还没走出来,却不想皇后继续沉湎悲痛,于是强打精神问:“悼敏皇子的死可有蹊跷?皇上派人查过了吗?”

当时正过年,宫里宫外都乱糟糟的,难免顾此失彼。

皇后摇头:“永琮夭折之后,皇上立刻查封了圆明园五福堂,除了太后和太后身边服侍的,把跟去的乳母、保姆,太监、宫女,和经手的太医,以及五福堂所有服侍的宫人全都送去了慎刑司。”

“没有审出任何蹊跷。”

这也是最让皇后难过的,她仰头望着帐顶,失声痛哭:“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愿意立刻死去,用我的命去换孩子们的命!”

皇后素来持重端庄,很少情绪外露,更不可能当众大放悲声,哭得涕泗横流,毫无形象。

哭过之后,皇后的病一日一日好起来。

后来,靖秋悄悄告诉鄂婉,七阿哥夭折那日被送进慎刑司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再出来。

“听说当时有两个小内侍在天然图画附近扫地,也被抓起来,一并押去了慎刑司。”

无独有偶,与靖秋一起唏嘘的还有钟粹宫的丹芷。

“可惜了娘娘安插在天然图画那里的眼线,还没动手便被抓了,送去慎刑司再没出来。”那两个人是丹芷亲自收买的,委实费了一番周折。

纯贵妃不以为意,目光飘向窗外:“当年寒哲最得宠,又有些恃宠而骄,不敢得罪皇后和更早进宫且有宠的高贵妃,却是狠狠得罪过我和嘉妃,哦不,嘉妃越活越回去,已然变成嘉贵人了。”

想到昔年的老同事,如今被自己甩出好几条街,纯贵妃不禁得意:“寒哲即将临盆,皇后自己去景仁宫侍疾便好,可她一并带走了高贵妃,将大肚婆留给我和嘉贵人。结果会怎样,皇后心知肚明。”

“借我和嘉贵人的手,除掉了最得宠的寒哲。”

纯贵妃勾起一抹冷笑:“又一脚将我踢开,放任长春宫的人到处说我是白眼狼,背主忘恩。是,二阿哥死后,我是在皇上面前争宠来着。可我是谁,我是皇后的人,我得宠,等于为皇后固宠。我的儿子得脸,长大还能忘了皇后不成?皇后表面大度,实则心眼儿最小,她心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皇上,和她生的孩子。”

见纯贵妃谈兴正浓,丹芷也凑趣儿说:“皇后坏事做尽,不用娘娘出手,自有天罚。听说皇后生七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往后再不能生,也是活该!”

一个月转眼过去,太后先病愈,紧接着皇后的病看起来也全好了,已经能正常主持六宫事务,只是心情仍旧郁郁。

“自永琮夭折,皇后一直未曾展颜,这样下去如何能再次有孕,为皇上诞育嫡子?”皇上有嫡子情节,太后最清楚不过,即便皇后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