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它多好看。”
凌阳弋知道她不怀好意,立刻去摘脖子上的项链,可手指却碰触不到项链,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怨气凝结的虚幻之物,只有斩杀怨灵才能让幻象消散,但他此时正忙,懒得和路潇计较,翻了她一眼就继续统计捐款数据了。
但报应只会迟到,从不会缺席。
这一夜路潇睡得正熟,突然有人踹门而入,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滚蹦了起来,顺手抄起了挂在床头的刀。
闯进来的人是凌阳弋。
此时他踏着祥云纹绣花鞋,穿着大红缎面绣金丝的龙凤褂,头戴珍珠垂金花钿,一套嫁衣十分合体,整齐又尊重。他本来就长得温柔,天生一双眼角纳粉的桃花眼,如今面容素白,唇色却带着一抹咬出来的血红,看着竟然有点柔媚娇羞的意思。
这位柔媚娇羞的男子手里拖着一只脚,脚后连着一条腿,腿后连着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一个酷似僵尸的男鬼,可如今它已经被打得骨折筋断,似千锤百炼后的肉丸一般弹性十足,如果它早知做鬼也有今日,大概早就投胎了吧!
【霜城德熏九年四女被冥婚丧命案禁忌:切勿佩戴此串珠链,否则午夜时分,将披嫁衣送以冥婚】
路潇收了刀跳到床对面,与凌阳弋隔床对峙:“组长,你听我解释……”
凌阳弋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不必解释了,受死吧!”
说罢,便抡起男鬼追着路潇满屋打,路潇自知理亏,不好还手,被追得嗷嗷叫。
冼云泽也被吵醒了,他右手拄着头,侧躺在床上看他们来回追逐,动都懒得动一下,甚至懒倦地打了个哈欠。
片刻之后,数十年前曾经叱咤整个县城、戕害四名女子的老色鬼终于从字面意思上魂飞魄散了,凌阳弋也得以扯断了脖子上的珠链,珍珠滴溜溜散落一地,自行化为了灰烬,珠链断裂之时,诅咒状态同时结束,他重新恢复了正常形象。
但他可不是宁兮那种生气就自己挠墙的好心人,也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善茬,他挥一挥衣袖,留下满地荆棘,然后飘飘然离开了房间。
路潇挂在格子架上向下俯视,每一寸地板上都长满了齐腰高的荆棘丛,她毫不怀疑那些闪闪发亮的荆刺都带有剧毒,扎到就会死,只能隔空跳回了床上。
仰面躺在荆棘丛里,她感觉自己变成了森林深处的睡美人。
第82章 琥珀拾芥(3)这么热爱工作呀?……
总之,接连得罪了组里的两位管理者后,路潇在特设处呆着都有点儿恐慌。
她带着冼云泽从特设处溜出来,去市里闲逛了一天,逛到警察都来查两个人的身份证了,还是没有胆量回家,于是买了一包栗子,来到一栋尚未营业的综合商业体高楼前,顺着墙外的消防梯爬到了楼顶。
两个人坐在40层楼顶边缘俯瞰着夜幕下的城市,一边吃栗子一遍聊天,结果意外蹲到了两辆鬼鬼祟祟的摩托车,车上下来三名男子,他们用剪线钳剪断楼门钢索,拎着几个袋子钻进了楼里。
路潇回身看了看,发现楼顶的角落里有一只破败的皮球,于是对着皮球叫道:“冼云泽。”
身边的人偶应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只皮球则一颠一颠蹦了过来,路潇单手抓住这只皮球,探身朝下面一层的气窗一扔,皮球便打碎玻璃跳进了顶楼。
蟊贼听闻破碎声,只慌张了的一瞬,见没有人出现,便继续大胆地肆意劫掠起来,两只手都忙得不够用了,一边裂开嘴角乐,一边计划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可美梦持续不久,他们突然感到了一种异样的错觉,仿佛有什么人正偷偷窥探着自己。
小贼问老贼:“大哥,楼里不会还有保安吧?”
老贼拍胸脯保证:“这儿的保安是我兄弟,昨天刚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