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云泽枕着枕头躺了下来,隐隐约约听到了唢呐与哭泣的声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林川也找到了好玩儿,他展开一副从盒子里找到的纸牌,对冼云泽摇了摇。
“小祖宗,来抽一张。”
冼云泽听话地选了一张纸牌,黑桃8。
正在绞尽脑汁编故事路潇突然哎呀一声,举起右手向他们说:“这是什么东西?”
她右手虎口处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黑桃8。
林川幸灾乐祸地解释:“小祖宗抽了张诅咒卡片,但他作为附身灵,实际上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才是这些诅咒的实际承担者。”
路潇合上笔记本,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把冼云泽拎到了一边。
“他抽到了什么诅咒?”
“这是一副被诅咒的牌,你必须和人重复猜大小的游戏,并让他抽到比你这张更大的牌,然后诅咒就会转移到他身上。从第一次抽牌后数54天,算一个循环结束,谁抽中了这副牌中最大的面值,那么必会在循环结束后三天死于非命。这期间无论你撕掉这副牌还是烧掉这副牌,都不会阻止诅咒应验,当一个循环结束,被毁掉的牌将重新出现在死者身上。”
路潇难以理解:“不是……那他们为什么不在一次循环结束后,直接把这副牌烧了?”
“你看档案,他们以前也烧过,但赌徒还可以通过仪式把它从异界召唤过来,忘了说了,每次循环中,手持牌面最大的那个人,将在任何赌局中无往不胜,无论是赌钱、投资、还是搏命,一定逢赌必赢。所以霜城决定保留这副牌,防止它被心怀鬼胎的人召唤。”
人心之贪婪不可测量,多得是比生命更加令人疯狂的东西,如果找不到彻底毁掉这副牌的方法,今后千年万年直到人类灭绝,恐怕都难以阻止它一次次重现人间。
路潇皱起眉:“投资?这副牌还懂金融?”
林川:“这副牌上次应验,是一家老板公开和竞争对手赌市场份额,竞争对手的公司直接炸了。我想这副牌上所依附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凶灵,一定特别特别凶。”
米染伸长胳膊抓了一张牌,翻过来一看,红桃6。
“抱歉,想帮你转移一下,但我手气太差了。”
林川倒过牌面,也抽了一张,方块3。
“果然不行啊。”
路潇捡起纸牌,颠颠儿跑到凌阳弋的桌前,伸出手:“来,组长,抽一张。”
凌阳弋从善如流,选了一张牌,黑桃2。
路潇不满:“为什么你们抽得都那么小?这副牌是不是有问题?”
她说完自己从牌堆里抽了张牌,本意是想认真观察下纸牌的花纹和材质,然而牌面翻过来,却画着一个荧光闪闪的小丑。
Joker,整副牌中最大的一张,游戏终结者,诅咒循环至此确定的证明。
路潇的脸色十分难看,为什么自己的牌运竟然用在了这种地方?
林川毫不掩饰地开心:“你现在应该去买彩票。”
几个小小的诅咒而已,还不至于把路潇吓坏,她给冼云泽拆开的那几个凶器换了标签,随便扔进一个房间,然后就把这些事抛诸脑后,开始帮忙处理地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几个人一边换标签,一边玩闹,很快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几个奇怪的诅咒,他们甚至开始攀比谁招惹的怨灵更加厉害。
路潇从盒子里开出了一条珍珠项链,一缕来源不明的黑发串起108颗淡粉色珍珠,每颗珍珠都有桃核大小,浑圆无暇,光芒四溢,足可在任何拍卖会上担任压轴的珍品,她把项链在手里叠了一圈,鬼鬼祟祟来到凌阳弋桌前,猝不及防地把项链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组长,我觉得这串珍珠的颜色特别衬你的皮肤,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