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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移动她,所以让她在密闭的车里呆着,我来这边是为了寻求帮助的。”

“不碍事!她死不了!倒是你来得正好!”高弗一点儿不把世交当外人,高高兴兴地把铁镐塞给他,指着湖对岸被刨出痕迹的水坝说,“来来来!帮我把水坝掘开!”

孟维参呆呆地握着铁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劳动力了。

高弗见他迷惑不解,进一步解释道:“那种蜘蛛叫做醉蛛,中毒后就会如此。”

孟维参困惑极了:“你可能搞错了,我认识醉蛛,那是一种很常见的虫子,东山这边到处都是,黑色的,小小的,不咬人也不特殊,绝对不是我刚才看见的那种肢体分离的毒蜘蛛。”

高弗回答:“东山那些只是醉蛛的稚虫而已,它们在繁殖季前夕,会回到虎魄镇的酒池里结茧蜕化,变成具有完整生殖器官的成熟体,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样子,然后它们将留在镇子里生长和繁殖,不会再离开。”

“原来如此,她果真没有生命危险?”

“没问题的,无人干扰的话,过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了。”高弗接着指向水坝的缺口,“不过我们不赶快把这道水坝挖开的话,危险的就不止她自己了。”

可是炸堤决水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好事吧?

孟维参忍不住问:“为什么?”

高弗招招手叫他跟上自己:“咱俩先干着!我慢慢和你说。”

虎魄镇世代以酿造祭酒为业,他们做了一千年的酒,一千年没有失手,其中的奥秘便是刚刚叮咬了女人的醉蛛。

成熟体的醉蛛,肢节和身体自然分离,极限拉伸距离远达5毫米,这种灵活的结构非常适合减震和弹跳,使得它奔跑起来又轻又快,能够轻松应对各种地形,而且哪怕运动中遗落了几根足肢,醉蛛也不会死亡,若在两日内将移走的足肢放回原位,它还能复原如初,这就促使醉蛛演化出了一种特殊的生物习性:繁殖期内,雄性醉蛛为争夺□□权,经常进行决斗,之后胜者将夺取败者最强健美丽的一部分肢节,替换掉自己较弱或受伤的肢节,即插即用,完全不受排异反应影响。

这种赢家通吃的生存策略,也使得强者恒强,弱者恒若,一只雄性醉蛛只要连续战败两次,就几乎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对人类来说,成熟体的醉蛛带有剧毒,微量即可致死,但如果摘取它的网炮制成粉,用以纹身,那么被叮咬后不仅不会死亡,肢体还能像醉蛛一样分解成无数组件,此时若交换两个被分解者的器官,也同样不受排异反应的影响,48小时后,毒性消散,他们的肢体重新组合到一起,就可以像使用原生身体一样自如地使用交换后的器官。

只有一点,如果更换的是脑内器官,那融合结束后,两方都将失去记忆,各自变成一个新的人。

虎魄镇的上位者们熟练掌握这项技能后,镇子里的人就不再被当成完整的身体看待了。

他们是一堆通用零件,可以拆开使用。

最好的零件组装成酿酒师,赋予他们完美的嗅觉和手艺,自然能做出最好的酒。

次级的零件组装成种植者,赋予他们强健的体魄,有助于生产出优良的酿酒原料。

一般的零件组装成镇民,用以维持小镇生活运转。

残次的零件也组装起来,这部分人不需要劳作便可丰衣足食,因为他们已经为小镇贡献出了最宝贵的身体,理当安然享受或许短暂的余生。

其实在这种分配模式下,除了排行末端的极小部分人,所有人都得到了更优的身体,分到了更多的利益,因此绝大多数人都乐于延续这种模式,而被瓜分掉身体的小部分淘汰者,即便不满,也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他们衰破的身体没有反抗的力量,空白的大脑更缺乏反抗的智力,根本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