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断开两毫米,各个部位像是磁力吸引在一起的,如同一件没有完成拼装的玩具。
孟维参也算见多识广,不至于为了一只虫子大惊小怪,他只关心女人的情况:“你被咬了吗?我车上有急救包,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女人用力挤压着被蜘蛛咬过的伤口,摇着头说:“来不及了,这种蜘蛛毒发很快,我很快会晕过去。”
蜘蛛的毒性果然迅猛,短短几秒的时间,女人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孟维参立刻上前扶住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她靠在孟维参的手臂上,用最后的力气嘱托道,“别管我,救救……救救他……”
“谁?你要我救谁?”
孟维参呼唤无果,只能把女人抱进汽车后排,犹豫着她最后那句话是祈求还是昏迷前的呓语,当他困扰地看着女人的时候,却发现随着时间推移,女人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从被蜘蛛咬到的右手开始,她身上的黑色纹身逐渐转红,蔓延趋势很快就扩展至了右肩。
他感觉这应该是一种通过血液传播的蛛毒,于是去后备箱找了一条绳子,准备帮她绑住上臂以遏制毒性扩散,等他拿着绳子准备行动的时候,女人手臂上殷红的纹身突然按照线条排布裂开,其下的肌肉、血管和骨骼暴露于空气中,而纹身竟也密布于骨肉之上,将她的肌肉、骨头和血管再分割成更多、更零碎的结构,此时她的右臂就像刚刚那只蜘蛛一样,变成了一堆被磁力隔空吸附起来的碎片,更可怕的是,这种割裂正跟随快速转红的纹身向全身蔓延。
此时孟维参才真正受了惊吓,他根本不敢触碰女人裂解的肢体,更别提什么绑止血带了,他谨慎地试探了一下女人的鼻息,确认她的呼吸和心跳并未衰弱,身体依然“健康”,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孟维参小心地关上车门,放下车窗,车内便形成了一个密封空间,当前环境肯定算不上无菌,不过好歹能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至少不用担心飞鸟扑下来偷走她的手指头。
看来女人说的没错,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去医院。
孟维参看了一眼车,又看了一眼路,土路颠簸,而女人病体脆弱,开车赶路很可能会对她造成严重伤害,所以他决定把车留在路边,徒步去前面的虎魄镇寻求救援。
他第一次进入这处小洞天,不熟悉里面的道路,只好趋光前行,当他抵达路途尽头的大片光亮时,失望地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座湖泊。
湖边没有树木与植被,而是析出了数米宽的白色盐晶,月光照耀下,如同散落了满地的碎钻。
孟维参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稍稍驻足,随即发现湖对岸有个人正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之时,那人突然原地消失了,而后孟维参听闻周遭风声异动,什么人正隐身潜伏而来,他认出这是一种很高明的奇门阵法,虽然孟府的家传典籍对这类法门也有所记载,可绝达不到这般深奥的地步,普天之下最精此道的门派,必定是衍天派了。
孟府和衍天派永世交好,万没有理由动手的,他起手打出孟府密传的风诀表明身份,高声报号道:“在下丹城孟府孟维参。”
说完这句话,风声再次寂静下来,而后一个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衍天高弗,哎呀累死我了!”
直到高弗开口的时候,孟维参才发现原来他就站在自己身边。这位衍天派的子弟疲惫地拄着一只铁镐,袖口和裤脚高卷起来,鞋帮上满是污泥,仿佛被孟维参发现的时候正在做苦力。
高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量孟维参:“兄弟,你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啊?”
孟维参也打量着他回答:“我刚才在路上遇见一个女人,她被蜘蛛咬了一口,然后身体……嗯……散开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