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两年就会分房的,到时候处不来咱们就搬出去,没啥的。”王艰苦擦着蛤蜊油,说道。这是王建国送她的新婚礼物,她还是第一次抹这些东西,还别说,抹了几天,脸上都滑溜溜的了。
“辛苦你了。”吴建国很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你不反对我继续拉扯弟弟,我就不会反对你家里人再婚。咱俩可是互相理解的。”王艰苦躺在床上,屋子里很快发出另一种动静。
吴大锤在隔壁捶墙,看吧看吧,不是他满脑子黄色废料啊,是形势所逼,形势所逼。
隔壁裘向东倒是有些睡不着,他不是在想吴大锤再婚的事,而是自从佟丽丽和林兵处对象后,他一直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他觉得秦寡妇越来越脱离掌控了。他本来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和秦寡妇有了一两次首尾,谁知道秦寡妇竟然有了。当时盼儿已经六岁了,陶美玉都没再生下一儿半女,他想儿子想疯了,央求秦寡妇生下了孩子,假做前面男人的遗腹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么些年都没断。
裘向东是没想过离婚的,陶美玉再不好,她父亲也是退伍老兵,在村里可是说一不二的。秦寡妇有什么?不过会生孩子罢了。而且离婚了,他还有什么前途?他打算这次秦寡妇生了孩子后,就彻底一刀两断,谁知道秦寡妇竟然不同意!
裘向东望向隔壁房间,田家光话里话外试探丈母娘怀孕的事,裘向东一个头两个大。暂时没能将人赶出去,他也怕这家伙狗急跳墙,出去以后乱说啊。他越想越烦,干脆起身,拉开房门,靠在走廊里抽烟。
正好,吴大锤也受不住了,出来透气,见裘向东在抽烟,伸手要了一根儿,也开始吞云吐雾。
“华子?向东你行啊,不愧是做队长的。”吴大锤感慨了一句,看见西户的姜满城也开了门,他低声道,“这老小子怎么也出来了。”
姜满城是愁的啊,周知行那个混小子,虎骨酒的渠道不告诉他,怎么问都不说,真是太不把他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了,大晚上的,他越想越气,这不是半夜起来,出来抽根烟消消火嘛。
他走过去,也要了一根华子,调侃道:“向东啊,你这老蚌怀珠,不容易啊。”
裘向东斜楞眼:“会不会说话,老蚌怀珠那是说男人的吗?再说,咱俩同岁,都是三十四,什么老不老的。”
“嘿,你今儿火气不小啊。”姜满城吐一口烟,说道。
“满城,你不抱媳妇儿,自个儿出来干啥?我说啥来着,媳妇儿就得娶好看的,你说说你娶个陈金花,晚上得多作难。”吴大锤火速将车开了起来。
姜满城不满道:“胡说什么呢,我家金花好着呢。我这是愁怎么给老丈人送礼呢,你这种没老丈人的,不懂。”
“嘿,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嘚瑟上了。”
三个人说着话,程大柱打开房门,小声道:“我说你们不睡觉,三更半夜的,胡咧咧什么呢。”
姜满城乐了,好嘛,范桃花和孙巧莲楼里的姘头聚齐了,他赶紧吸了几口烟,转身回屋道:“我这是甜蜜的烦恼,跟你们几个发愁的中年男可不同。拜拜嘞,我去睡了。”
“嘿,你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吴大锤小声嘟囔,跟裘向东道,“向东啊,□□子过得苦啊。这想再婚,儿子就给甩脸子,你说说,我把他养这么大容易嘛?我也才三十八,想再婚有什么错?”
吴大锤虽说没有自知之明,但也是会看脸色的,一晚上吴建国耷拉个脸,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说:“都说养儿防老,我看这话得再商量。”
裘向东弹了弹烟灰,敷衍道:“你家建国看着还行,你别乱想了。大柱子,你出来干啥?”
程大柱可不抽烟,他是个厨子,除了在乎吃和男人